☆、蛇盅
苏禾转身回房去拿医药箱,走到陆子宁床头还是不放心的弯腰伸手烫了烫,门口就传来苏毅的喊声:“禾儿!你在磨蹭些什么!”
苏禾:“来了来了,我看下子宁有没有退烧……”
苏毅:“发烧而已,子衿腿上被毒蛇咬的不轻,我帮他把毒血吸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说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苏禾惊叹:“你怎么能乱吸呢!万一有毒怎么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到苏毅怀里,“你先吃两粒。”说完便拎着医药箱去了隔壁的屋子。
床上的秦子衿屈着膝靠在床头,一脸苍白,满头的汗珠,双手紧紧按着伤口,苏禾拿出银针封住了秦子衿腿上的几个血口,只见被咬的伤口处慢慢变黑,苏禾对苏毅道:“抓紧他,这肉已腐,我的把他割了。”
秦子衿听到“割了”二字后,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不停的往床里面缩,苏毅走上前抱住秦子衿,捂住他的眼睛,对他说:“子衿,别怕,没事,相信我。”
秦子衿拽着苏毅的手臂,向他哀求:“打晕我,求你,我受不了的,苏大哥,打晕我。”
苏毅看着秦子衿惨白噙着泪的脸,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后轻轻点了他的睡穴,秦子衿昏睡过去,苏毅小心翼翼的擦着他脸上的泪珠,固定住他受伤的腿,苏禾拿起药用的刀片下手极快的割去秦子衿伤口处的黑肉,苏禾用竹片夹子夹住黑色腐肉在烛火上烧炙,顷刻在黑色的腐肉里密密麻麻的爬出不少细如发丝的盅虫,苏禾赶紧掏出怀里的小木盒,打开盒子把赤狼蛛从盒子里赶出来。
赤狼蛛一脸起床气,大清早的你叫我干嘛。
苏禾推了推他的屁股,赤狼蛛抬头便看见苏禾夹子上的盅虫,兴奋的在桌上打转,哇,有早饭啊,有早饭啊!!!
烛火把腐肉烧蚀殆尽,奇怪的是盅虫却毫发无伤,纷纷掉落在桌面上,然后下一秒就变成了赤狼蛛的早餐,赤狼蛛吃的吸溜吸溜的,特别满足,吃饱了还转了几个圈,随后便被苏禾塞回了木盒——那就继续睡吧!最喜欢吃吃睡睡的虫生了!
苏禾走到床边,拿药给秦子衿的伤口敷上,缠了纱布后便问苏毅:“怎么会被蛇要伤。”
苏毅轻轻抚摸秦子衿的脸颊:“不知道,我早上刚到子衿门口就听见他的呼救,冲进去就见他坐在地上,腿上被咬了。”
苏禾想了想,道:“蛇呢?”
苏毅满脸狠绝:“被我用寒缺砍了。”
苏禾惊呼:“什么,那现在在哪里?”
苏毅:“你要那个做什么?还在子衿房里吧。”
苏禾赶忙跑去,结果等他到的时候秦子衿房里的地上只剩了一滩黑水。苏禾一脸垂头丧气,焦急的往回走,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顾思贤抱着小孩刚从外面回来,昨儿洗完澡才发现府里没有适合小孩穿的衣服,今早便听苏禾的,带着孩子去街上的裁缝铺买了几件,吃了早餐才回来。结果刚回来苏禾就撞在顾思贤背上。
“哎哟。”苏禾揉揉被撞疼的鼻子。
顾思贤转身:“怎么了,还好吧,走路不看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苏禾看了眼顾思贤,扯着他的袖子说:“思贤,怎么办,蛇死了!”
顾思贤:“什么蛇?哪来的蛇?”
苏禾:“不知道,但是子衿被蛇咬了,结果大哥把蛇给砍了,这蛇中了盅,死后就化为黑水,所以我都拿不到蛇体里的母盅,那就解不了秦子衿身上的盅了。”说完急的眼泪都快出来。
顾思贤当然心疼自己的媳妇,急忙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先去看看是什么盅,肯定有别的办法的。”说着便搂着苏禾的肩去了秦子衿的房间,怀里的小孩看到苏禾不高兴便乖乖的趴在顾思贤怀里,没有伸手向苏禾要抱抱,穿了一身素衣的小脸甚是乖巧。
苏禾站在秦子衿的床头对着坐在床头的大哥欲言又止,如果大哥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气的剁了自己的手= =
苏毅看着苏禾在自己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禾儿,你有话就说,你这样转的我头晕。”
苏禾心虚的站在苏毅面前:“大哥,那个…秦公子……”
苏毅听到秦公子三个字便从床边站起来,抱住苏禾的肩膀:“子衿怎么了?他的毒有什么事吗?”
苏禾的手臂被苏毅抓的生疼,然后对苏毅说:“大哥,秦公子被咬的蛇是被人下了盅的。”
苏毅:“下了盅的?”
苏禾点头:“嗯,所以秦公子现在被咬后,也中了盅。”
苏毅急忙问:“可有办法解盅?”
苏禾顿了顿说:“有……没有……”
苏毅:“到底有没有?”
苏禾:有,但是被你弄的没有了啊!!!!
苏禾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说,便道:“嗯……有办法,噬盅铃可以。”苏禾看他大哥一脸着急,又说:“大哥你别急,秦公子现在暂时不会有事,我已经把大部分的盅虫切除了,也封了他的穴道,所以半个月内不会有事的。”
苏毅听完苏禾的话便松懈下来,暗暗心里发誓,一定要在半个月内拿到武林盟主的位子,拿到噬盅铃为秦子衿治疗。
这时东方空从门口进来:“宝贝禾儿,听说你在救人?”
苏禾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干爹:“秦公子被下了盅的蛇咬了。”
东方空挑眉:“这还不简单,把那条蛇拿来,取出母盅就能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