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移到白玉堂身上,白玉堂则是不在意地点点头。
“乌盆兄,你倒是说话呀,包大人就在这里等着呢。”陈止敲敲盆。
“哎哟!小哥,你仔细了,那是我的脑袋。”
陈止的手停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继续落下:“我以为你被鬼差收了呢。”
“小哥,我错了,我是见到星宿老爷太过紧张了,哟哟!您别敲了!”乌盆都快哭了,一般人见了鬼不是应该吓得跟那什么似的吗?!再看看其他人嘴巴张大的样子,乌盆刘世昌突然找到了安慰。
“你是何人?速速现身!”
“大人,只因在座几位的正气太重,小鬼一出来就会魂飞魄散呀!”乌盆表示作为鬼魂也是有说不出的苦的。
“你的事情,陈护卫已经跟本府讲过了。”包大人停顿,“只是你当真不记得是谁杀害了你?”
“是的。小鬼的确不知。”
“那你可知道自己是怎样到这乌盆之中的?”
乌盆一听立马急了,也是咬牙切齿:“那贼人将小鬼的血肉和着土烧制,小鬼的怨气出不去,灵魂也被关在这乌盆之中。”乌盆的周身突地溢出丝丝黑气,但很快就又缩了回去。
看来在座的人正气是真的很足呀。
“混账!这等害人的狗才竟还逍遥法外?!展护卫!白护卫!陈护卫!本府命你三人速速调查此事。”
“是!”
“是!”
“是!”
陈止三人接下了这个案子,陈止的心情很微妙,早听过包大人能审阴案,没想到倒是真的了。
“小止子在想什么?”白玉堂骑着锦皓在陈止的身旁。
陈止托着下巴,又看看自己双腿前的乌盆,说:“我在想,这乌盆兄倒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路到是应该记得的,不如直接让乌盆兄带路好了,可能能够想起什么吧。”敲敲乌盆,“你可真走运,我的神马可不是谁都能乘的。”
“哎哟!我的小哥!别敲我了,就是这条路,开封去往苏州的。”
“嗯。那你当时走了几天呀?”
“两个夜。”
“那就是说,你很有很能就是在第二天夜里或者是第三天被杀的。”展昭放慢速度。
“他是骑着驴子走的,没多快。”白玉堂看看天色,“都这么晚了?”
“前面有一户人家。”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陈止突然笑了:“乌盆君,你好像很激动?”
“就是这里!!我想起来了,就是这里!我就死在这里!”
喂,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好不好?他会怕的==
风吹过树梢,带起叶子一起共舞,夜幕降临,有些点点神秘。
有几道影子在道路上移动着,赵大一家还没有休息,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餐的时候。
“臭婆娘!给我倒点酒!”
“喝喝喝!喝死你!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财了!你还给我喝!”刁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赵大被瞪得不舒服,当即破口大骂:“你这败家的婆娘,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门口有动静,随后就是三个年轻人进了院子。
“对不住,打搅了。”来的三个年轻人都是长相极好的,赵大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啧,这三个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哩。
“我们兄弟三人是做生意的,要赶回家去,但是现在天色一晚,能不能在贵舍打搅一晚?”其中一个年轻人套出了一锭银子放到赵大手里。赵大打量着这三个年轻人,都是风尘朴朴的样子,像是走了好久的路了。
“看几位都是有脸的人物,怎么不买几匹马呢?”
“实不相瞒,本是想买马的,但是小弟不会骑马,我们若是雇马车又会遭人红颜,身上是家父交代带回的财务,实在是不敢呀。”
眼看着最小的少年,脚下一绊便摔倒了,赵大眼尖的看到了那少年怀里露出来的银票。他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钱。
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有些人就只能每天背朝黄土面朝天?这不公!
“说什么话呢,我家里面正好还有一件空屋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赵大堆着笑对三名年轻人说着,又转过身去,“婆娘,没看到来贵客了吗?去炒几个菜招呼招呼。”
刁氏眼珠一转,就浅浅的笑开了,她本就是不难看的女子,笑起来也是别样动人的,只是在场的人各有心思,没有人在她身上有着注意力。
赵大两口子很是热情,将三名年轻人招待地很好。
半夜时分,三个年轻人的房间
慢慢开了,摸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靠近窗边,手上的凶器在隐隐而有的月光下泛着特有的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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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止坐在屋梁上,看着展昭飞身而下制住了赵大。
娘哟,这孩子是想夜袭呀怎的!
赵大和刁氏被带回了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