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三日,穆侯楚便忍不了了。
“凌风!”穆侯楚厉喝一声。
凌风便飞快的进来,抱拳道:“主子吩咐!”
“去给我调动满京城的暗线。”
“主子是要查什么?可是关于沈家或者陈阁老的事儿?属下已经让人·······”
凌风话还未说完,穆侯楚便直接打断了他:“去给我查清楚,夫人现在在忙什么?在哪里忙?”
凌风:“······”
主子,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不能自己解决么?属下们都孤家寡人的,你整日里这么拉仇恨真的好吗?
“还不快去!”穆侯楚冷声道。
凌风连忙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穆侯楚面色微沉的站在书房里等着。
不多时的功夫,便见凌风速速回来了,毕竟季心禾出门也没怎么掩饰行踪,动用满京城的暗线来查,自然也不会太难。
“属下方才从万花楼的暗线那边得来消息,说是夫人这几日经常出入万花楼。”
穆侯楚眉头一蹙:“那个妓|院?”
凌风梗了梗,才道:“正是。”
“她去那儿做什么?”
“属下也不清楚······”夫人这特立独行的行事作风,他怎么可能知道?
凌风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倒是听说夫人这几日去万花楼,都单点阿怜姑娘一人。”
“什么阿怜?”穆侯楚不耐烦的道。
凌风讪笑一声:“就是那位名动京城的京城第一名妓,主子怕是不晓得。”
穆侯楚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她去那儿做什么?
凌风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气息窜上来,让他浑身瑟瑟发抖,幸好是找的京城第一名妓,不是找的京城第一小倌儿,不然······
穆侯楚沉着脸色大步出去:“给我备马。”
“是!”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那一整条花灯街都热闹非凡,这莺莺燕燕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不少醉汉浪荡男人游走在这花丛之中,快活的不得了。
穆侯楚策马而过,不知惊了多少沉迷酒色的人。
身后响起一阵骂骂咧咧的:“什么东西?!差点儿撞到老子,简直是活腻味了吧!”
可话音还未落,凌风便已经一柄冰冷的剑比在了他的脖颈上:“不想死的接着骂。”
那男人吓的脸色都白了:“你,你,你·····好汉饶命!”
穆侯楚策马走到了那万花楼的门口,看着门口那一群莺莺燕燕,剑眉便是不自觉的蹙了蹙,随后干脆利落的从后门翻身而入。
她每日来都点单点阿怜?
穆侯楚随意找了个小厮问了阿怜的房间所在便径直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似乎听到有丝竹管乐的声音传来,穆侯楚面色又凉了几分,他这几日这么想她都见不到她,还以为她在忙什么,不曾想还真是来这儿享受来了?
可当他将门微微推开些许,面色却是随之僵了一僵。
方阿怜的房间很大,中间一个诺大的花厅,却已经被搬空了桌椅,空出一大片的地方来,一道垂下来的珠帘后面,几个女子弹琴吹笛又抚琵琶,一曲动情又婉转的曲调传来,引人注目。
而那大厅正中,季心禾一身红衣,身形曼妙,脚步轻缓,一举一动都似乎风情万种,一拂袖间,一双美眸微垂,看不清其中的光彩,却别有一番风味,她忽而抬头,看向站在她眼前的阿怜,眸光艳艳,仿佛轻易便能勾了人的魂儿。
正叫人沉陷其中的时候,脚步一个轻转,便已经拂袖离开,退后几步,伴着那丝竹管乐的曲调,随手拿起那一壶美酒,单手高高举起,任由那美酒倾泻而下,撒入那烈焰红唇之中,偶尔有那么一些酒水洒出来,顺着她纤细的脖颈蔓延而下,滚入那艳红的衣襟之中。
一壶酒下肚,她似乎有了些醉意,脸蛋微微泛红,更多了几分妩媚姿态,媚眼如丝,脚下的舞步越发的动情了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却步步踩着乐点,妩媚又动人。
穆侯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浑身似乎又开始隐隐躁动了起来。
该死的!这小女人真是个妖精!
但是,谁许她在外面跳这种舞的?!
曲调终于渐渐平息,季心禾一拂衣袖,便算是一曲终了。
满室沉寂了许久,阿怜才忍不住带头鼓起了掌,眼睛都跟着放光:“这舞真好看,是什么舞?”
心禾笑道:“倒是没什么名字,这舞以酒为主,我便叫它贵妃醉酒,我觉得这种舞,你跳最好,越发青涩的女人,反而跳不出其中妩媚婉约的味道,得是有岁月沉积过的女人,才能有的独特魅力,你觉得这舞如何?”
阿怜激动的道:“这舞太好了!等我花魁大赛那日,我定要跳这个舞!”
“你方才可看清了?这舞主要······”
季心禾话音还未落,便忽而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气势。
转身便看到面色如霜的穆侯楚。
季心禾瞪圆了眼睛:“你怎么来这儿?”
穆侯楚逼近了她几步,捏着她的下巴:“这话应该我问你,青楼好玩儿吗?”
心禾连忙掰开他的手:“我办正事儿呢!”
穆侯楚冷冷的扫了一眼阿怜:“找她办正事?”
别的不学好,没几日的功夫倒是学着跟这风尘女子凑到一起去了!
阿怜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早听闻穆相大名,倒是没想到今日得蒙一见。”
穆侯楚扣住了心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