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孙氏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厉声道:“这怎么回事?我的院子里竟也轻易让那贼人闯入了?”
侯爷面色阴沉:“把人给带上来!”
“是。”
那小厮连忙应下,随后便冲着外面招了招手:“带进来。”
两个家丁左右架着一个男人,给拖拽了进来:“侯爷,就是他!小的们在侯夫人的院子里找到的。”
侯爷还没来得及发话,孙氏便立即道:“你这小贼,好大的胆子!潜入侯府偷了侯爷的书房便罢了,竟也敢去我的院子里行窃,若非现在抓的及时,怕是你还不知要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来!”
那男人原本懵的很,他一出来就被劈晕了,后来被扔到了侯夫人的院子里,是被搜查的动静给惊醒了,那时候想逃已经来不及,直接被人抓来了。
这会儿被人给带到了这里来,看着自己故意给翻乱的书房,和侯爷阴沉的脸色,他这心里就突突的打鼓,慌的要命,还好孙氏这番话算是一下子将他给点醒了。
那男人连忙道:“小人该死,是小人一时贪心,才犯下这等大错,还望侯爷侯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次,小人该死!”
侯爷冷声道:“你为何要来行窃乐元侯府,是何人指使?”
男人有些惊恐的抬眸看了孙氏一眼,这会儿腿肚子都吓软了,他怎么知道是何人指使?
“小,小人不,不,不是,小人没人指使,小人只是想进侯府偷点值钱的东西罢了。”
侯爷狐疑的看着他:“值钱的东西?那弹劾穆相的折子很值钱?”
那男人脸色全白,脸上都要冒汗了:“小人是想着,若是这东西偷了,拿去找穆相,或许,或许就,就能拿到一笔钱。”
侯爷的不信都写在了脸上,穆侯楚是什么人他再了解不过,这人最厌恶别人要挟他,这男人若是胆敢拿个弹劾他的折子去找他索钱,怕是穆侯楚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死的很难看。
书房宝贝这么多,他偏偏选一条死路,这让侯爷如何能轻信?
孙氏此时心都跟着跳的快了,立即道:“侯爷,妾身看这人也不会说实话,不如还是直接送交京兆府,让京兆尹来专门查此案,咱这么审下去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来的。”
心禾突然问了那些家丁一句:“侯爷的折子你们找到了没有?”
家丁愣了愣,随后道:“只抓到了这个人,但是那折子小的们没在他身上搜出来。”
那男人大惊,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是空空如也!
此时真是懊恼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原来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发现那折子,那他方才干什么要不打自招?!咬死不认多好!
季心禾看出了那男人脸上的后悔,心里却是冷笑一声,不让你不打自招,后面怎么把孙氏给逼到死胡同呢?
孙氏闻言也是骤然转头看向季心禾,眸中都染上了几分惊吓,那折子不在他的身上?那会在哪儿?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事事不对,现在是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若是这折子在这男人身上,那她还可以狡辩说是这男人偷了折子又继续去她院子里行窃,或者病急乱投医偷溜进她的院子里躲藏,左右她只要跟这窃贼撇清关系一切都好,可若是这折子不在这男人身上,而是在······
孙氏还不敢去想,随后便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侯爷,小的找到那折子了!”
一边说着,便将那折子双手呈上。
侯爷连忙拿过那折子打开细看一眼,确认无误,这才沉着脸色道:“在哪儿找到的?”
那小厮讪讪的看了孙氏一眼,这才道:“在,在侯夫人的房里。”
侯爷的脸色瞬间阴沉,看着孙氏的眼神都多了一抹质疑,手里捏着那折子,却是尽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怎么回事?”
那小厮这话一出,孙氏便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一软,险些没直接摔了,果然,果然如此!
孙氏狠狠的瞪了季心禾一眼,肯定是她搞的鬼!
她竟不知,这妮子竟如此精明,这次没能整到她,反倒让她倒打一耙,这折子如今出现在了她的房里,那岂不是让她条件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不快说!”侯爷气恼的道。
孙氏满是慌张的道:“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贼人八成是不想被查到,所以故意将那折子藏在了妾身的房里,或者,或者就是有人故意要诬陷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侯爷面色却难看依旧,孙氏的这番说辞,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弱了。
心禾气恼的道:“爹,也真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竟接连诬陷我和侯夫人,爹一定要彻查出来,否则咱这府邸上下岂不是没有安宁之日?”
这话听着像是气话,却是点明了一点,这次的阴谋,明摆着是要冲着季心禾来的,阴谋败露了,种种罪证指向了孙氏,却反倒成了被害的了?
事情再明显不过,分明就是孙氏妄图栽赃陷害。
孙氏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我······”
“够了!”侯爷有些恼火了:“此事闹到现在,从一开始就是锦绣一人片面之词指向心禾,后来又是你身边的魏婆子在这里种种暗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人在这里自说自唱,若非我彻查了阖府上下,在你的院子里搜出了罪证,你又打算可以污蔑心禾到几时?”
孙氏脸色煞白,急忙道:“锦绣并非我的人,侯爷我冤枉啊!”
“锦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