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切,白敛才在呼出一口气,嘴唇却仍旧是紧紧地抿着。
“蹲久了不能立刻站起来,没有经过训练的腿部无法接受猛烈的供血。”将刚刚站起来就一下子歪到一旁差点摔到的白敛扶住,重泽的语气比起白敛还像医生。
“谢谢。”其实白敛也不是不记得这些,只是蹲的太久了,他的小腿和脚已经完全受不了那种压迫了。
“吱呀——吱呀——”
救护车的声音远远传来,无论是白敛还是重泽都放下了心。白敛撑着腿重新蹲在了老人的身旁:“救护车已经过来了,您会好起来的。”
白敛的声音温柔而肯定,再是镇定人心不过了。
这大概也是医生所独有的能力吧。
老人听到白敛的话,眨眨眼睛,虽然眼睛已经因为年龄而有些浑浊,但是白敛能从里面看到他的愉悦和感谢。
也不等救护车过来,白敛就和重泽一起离开了,至于那个男人,一早就被一堆行动极为简洁有力的男人给压住了,要不然还能让白敛救人的过程那么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特殊小剧场——《一枝花·白敛》我是个嘴儿毒、心儿尖、胸襟窄、下手狠、混青天一个唐美人,恁子弟每谁教你学着他放不开、丢不下、解不开、忘不了、混乱乱旧日锦套头?我玩的是金银针,饮的是干红酒,赏的是断肠草,攀的是悬崖头。我也会中医、会打架、会电脑、会时局、会救人、会上 床、会女王、会助人、会黑帮。你便是落了我脸、打了我人、骗了我情、伤了我心,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其间才不向你身边路上走。后面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就是词有改变。最近学了关汉卿的《一枝花·不服老》,脑子里一直是这个词在回荡,虽然梅隐知道自己水平不行,但是就是想要试试啊!
☆、到家与治疗
从市场回到家,距离并不远,搭公共汽车也就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使用钥匙打开大门,门上的牌子也被随手取下,白敛带着重泽正式的进入了这个已经被改成了小诊所的房子。
“拖鞋在鞋柜里面,你自己随便拿一双。洗漱用品全部放到洗浴间。房间……”
看着这间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唯一一个还能被称作为“正常”卧室的房间的大门,白敛突然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那个房间似乎是他留给自己专用的。
“你睡床,我睡沙发。”重泽顺着白敛的话,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深棕色的拖鞋,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往洗浴间走去。
白敛看着重泽的背影,望了一眼根本没法容纳下重泽整个人的沙发,想着另外两个被改为了病房的房间,还是抿了抿唇,妥协给了自己的心软:“还是把东西放到卧室的洗浴间吧。”
说罢,也不该重泽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重泽回过头,看着被打开的方面,不自觉的在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白敛,在生活中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将洗漱用品放到这个房子里唯一一个正规卧室的洗浴间,衣服挂到白敛衣服的旁边。重泽总算是正式入住了这个地方。
“脱衣服。”将重泽带到隔壁的病房,白敛手里拿着重泽的病历,头也不抬。
常年的军人生涯让重泽习惯了服从上级的命令,如今白敛就是他的上级,所以在听到白敛的话后,他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一个古铜色、有着漂亮的流线型肌肉以及无数大小伤口的上身。
没死还真是不容易了。白敛看着重泽的上身,那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不断的旧伤疤在白外的刺眼。
大概是白敛盯着重泽的上身看了太长时间,本来就对各种视线很敏感的重泽也不得不开口解释:“我是留痕体质。”
“我知道。”但是这并不能表示什么,这样恐怖的伤痕即使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慢慢积累出来的,也很难让人不想象成是因为经受过长期的虐待:“把手给我。”
顺从的将手给了白敛,脉门被白敛握在手里,重泽却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反而觉得白敛诊脉的时候,那种微小的触感有些痒痒的,却十分舒服。
白敛仔细的判断着重泽脉搏给他提供的信息,每一丝都不敢忽视,但是越是如此,他的嘴唇就抿的越紧,眉头也皱的越深。
“舌头伸出来。”放下重泽的手腕,白敛检查着重泽的舌头,时不时还用手中的棉签轻轻刮一下。
舌苔、颜色、味道、上面的味蕾、是否有泡等等问题都被白敛检查了一遍,最后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白敛已经快要不相信面前这个人在上次看到的时候,还在外面出任务。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糟糕的身体情况。”白敛坦言。
“谢谢夸奖。”重泽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心里状态十分好:“部队里的老革命,每一个身体都比我差,但是在当初那种战火纷飞、得不到及时医治的情况下,他们也活下来了。”
“但是他们吃不到地沟油、喝不到三聚氰胺、面对的不是各种合成肉类、能进嘴的也没有剧毒农药。”看着重泽,白敛虽然喜欢患者有个好心态,但是讨厌病人对自己的身体抱以无所谓的态度。
重泽大概能明白白敛的感受,至少在每次出任务乃至平时训练的时候,他同样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