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花沫忘眸含热泪,“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妾身,妾身早已有了王爷你的骨肉……”
“咳……”
一声轻咳传到房内,花沫忘和萧南歌侧头,就看见门外正站著拼命忍笑的楚离和脸色难看的夜一。
“噗嗤……”楚离用手遮住唇,想要竭力保持面目正常,“我,咳咳,不用顾及我,沫忘你,你们继续。”
“嗷,”花沫忘捂住脸,哀嚎一声,随即,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装站了起来,对著那两人笑颜fēng_liú地道,“楚离,你今日来此有何事?”
楚离失笑,却也卖了花沫忘一个面子,顺势道,“今日天气甚好,楚某特来邀请沫忘和允之兄一起游湖的。”
“这……”花沫忘犹豫了一下。
“也好。”回答的却是萧南歌。
花沫忘有些诧异地看了萧南歌一眼,随即似是明白了什麽,轻眨了一下眼,笑眯眯地点了头,“也好,也好,这颊焕铮倒是都要发霉了。”
“那就这麽定了罢。”楚离温和地开口。
不得不说,烟州的碧澜湖确实是人间难得的美景。几人坐在画船上,饮酒赏景,却也为一大享受。但明显,船上之人,目的不在於此。
“这麽说来……允之兄是钦差?”楚离有些意外,却依旧不失温和地笑了一下,“这麽说……允之兄,不,应该是岐王爷了。王爷是想让楚某……”
“我得到过一份情报,”萧南歌淡淡地道,“每年江南那些子官们对赃销赃的地方,用的都是郊区东侧的屋子。而那一片儿的地,真论起来,却是属於楚兄的势力范围。”
“楚某是本分的生意人,可不曾参与过那些贪污之事。”楚离道。
“这我自然是信的,”萧南歌抬眸,眸子里光华隐现,“我们现在只知道对赃销赃的地点,但具体时间和人选,却是一无所知。我们进入郊区,容易让他们察觉。这个结果,我担不起。但若是楚兄的人手走动的话……”
楚离微微垂眸,“若只是盯梢,却是不算太难。但……我为何要做此事?看著沫忘的面子上麽?”
花沫忘听到楚离提到自己名字,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自己的扇子,看向萧南歌。
“若是以皇家绸缎商的名义来交换,如何?”萧南歌沈吟一声,道。
楚离一愣,随即却是笑了,“这……倒是楚某赚了。”
“那麽,合作愉快?”萧南歌举起酒杯,淡淡问。
“自然。”
回到客栈,花沫忘问萧南歌,“就算有楚离帮忙,但也只是盯梢罢了。若是他们这次还在东郊倒也好办,若不是,我们可就素手无策了。”
萧南歌瞥了瞥花沫忘的话……绑架几个人不算难事吧。”
“嗯……怎麽?”花沫忘眨巴眨巴眼,无比纯洁地看向萧南歌,“王爷,我们可都是良民。”
萧南歌横了花沫忘一眼,花沫忘立刻老实地站直了,道,“为了王愿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呵。”萧南歌冷笑一声,“没那麽严重。”
走到桌子边径自倒了一杯茶,淡淡道,“现在已经是五月半,估摸著江南这几个官该来的也都要到齐全了。对赃销赃至多也就这几天的事……夜一那边有消息,江南玥州的府尹钱景就要来烟州。而他的妾侍,三个月前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钱景也有五十了,就这麽一个儿子,可是宝贝的紧。”萧南歌泯了一口茶,抬眼看花沫忘。
花沫忘抚了抚下巴,表示明白了。
“让他掀翻这件贪墨案?”花沫忘问。
“不用他做太多。”萧南歌放下茶盅,“只要他给你的人牵根线就行了。剩下的……”
花沫忘“唔”了一声,“那之後呢?还需要做什麽?”
“做什麽?”萧南歌极淡地笑了一下,“在这纸醉金迷的烟州,自然是要醉卧美人膝了。”
“美人……膝?”花沫忘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指的美人是……”
“自然是流香馆那位头牌,”萧南歌微微眯起眼,“──花花姑娘。”
花沫忘,“……”
*
流香馆里,花沫忘正一本正经地坐在帘幕後面抚琴,帘幕外,烟州府尹和萧南歌倒是相谈甚欢。
“啧啧,想不到岐王爷竟是如此俊朗fēng_liú的人物,”烟州府尹笑得暧昧,“这花花姑娘可是真绝色,多少人巴望著都没见著一面,没想到倒是一转眼就被王爷你给收下了。”
萧南歌望著花沫忘的方向,微微一笑,“这也是府尹大人的美意,本王怎好推辞。”
烟州府尹闻言,再看著萧南歌明显沈迷於美色的神情,笑得越发意味深长起来,“来,来,王爷好容易来烟州一次,快来喝酒!”
萧南歌微抬手中酒杯,也不推辞,“那本王,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两人推杯换盏至夜半,府尹才寻摸著一个理由出了流香馆。离开时,还不忘调侃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确定他确实离开後,花沫忘才施施然从帘幕後走了出来。
因为躲在帘幕後,这次倒是没上妆。但顶著一副男人脸却梳了女子发髻,看起来到更是好笑。
“王爷,这次我可是为你牺牲良多。”花沫忘叹著气哀怨地道。
萧南歌“嗯”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淡定地喝茶。
花沫忘不甘心地蹭到萧南歌身边,“王爷可听清了我方才弹的曲子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