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悟,我的确想不到,”云若虚还没说完,便唔的一声不能发言。
偷听到这里,谷天月不由脸色大变,莫非,云若虚被吴悟制住了,若果真是那样,只怕谷主性命堪忧。
只听得吴悟一声轻笑,低低的说了几句,细不可闻。
莫非,他得手了,不行,我必须出去救谷主。
谷天月一想到此 ,不由的急转身,一把踹开房门,掠了进去,口里喝道,“放开谷主。”
顿时,他被面前的情景瞧得一呆。
怎么回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血流满地,而是另外一种自己没有见过的场面。
罗账半垂,云若虚的长发散落于床上,而吴悟则赤,裸着身子伏在他的上面,一见他进来,两人都不由大震,目光齐齐向谷天月扫了过来。
谷天月呆呆的望着他们这幅奇怪的图像,不由道,“谷主,你没事吧。”
“谷主当然没事,”吴悟随手扯下罗账,没好气道,“还不出去。”
谷天月呆头呆脑,道,“谷主,我想搬到哑哥哥那里去。”
吴悟一脸怒色,这个少年真不识好歹,不由喝道,“谷主明白了,你快点出去。”
“可是,”谷天月探向床头,“谷主没有说话。”
“你,”吴悟心里气得要死,这个呆头鸭,怎么还这么不识趣。
“谷兄弟,我知道了,我有事,你出去吧,”温柔而清朗的声音从床里传出。
谷天月松了口气,心想,既然谷主都回答我了,那么应该没事。于是他转身便走,出得屋来,他还是不放心,多了个心眼,暗道,万一是那个吴悟威胁谷主,只怕我一离开,他便要下毒手。
不行,我还得回去看看,一想到此,他便又悄无声息的潜到窗下,里面没有了刚才两人那针锋相对的话语,只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若有若无,让人听了,不自觉的心跳加快,耳热面红。
他们在搞什么鬼呀,谷天月不由悄悄将纸窗戳了一个小洞,向里望去。
里面是一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活色生香。
吓得谷天月蹬蹬连退几步,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便砰的一声撞在一人身上,抬头一望,正是白惊羽,不由松了口气,“你怎么了,”见他面色不妙,白惊羽忙关切道。
“没什么,谷主同意了我的要求,”谷天月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脑海里还浮现出刚才那副图像。
“真的,”白惊羽道,“天月,我已经想好了,既然现在我自己无缘无故得了云老先生的功力,我想早日离开,夺回白家。”
“我也这么想,但是还需要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谷天月忙拉着白惊羽向外走去,刚才那副图像太让他震撼,他不希望白惊羽看到。
且说次日两人便来向云若虚辞行,这次,云若虚仍是躺在锦床上,只是他的脸色显得更白了。他没有挽留二人,只是叮嘱几句,送给他几瓶药丸,便令侍书送他二人出谷。
原来这杏林谷的杏林暗藏玄机,不识行者,很容易被困在里面,无法出来。
白惊羽回首远眺那群杏林,不由心中一酸,他还曾记得云若虚对他所说的话,不由心道,可惜我不是正式拜入杏花林的弟子,所以,谷主,先暂时要辜负你的重托了。
一路上,白惊羽发现谷天月沉默寡语,不由心中暗暗称奇,笑道,“天月,你好像有心事。”
谷天月抓抓头,闷声闷气道,“我在想,我们怎样尽快找到白定安那小贼,好早日替你出气。”
“不急,”白惊羽道,“我们一出杏林谷,只怕他已经觉察到我们的行踪了,我等着他自己上门来。”
天月憨憨一笑,“是这样啊。”
白惊羽见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不由心道,莫非是这日太过疲倦所致。于是两人在附近的小镇找了个小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
晚上洗漱完毕,两人仍如同以往那般,和衣而卧。
月光从半开的窗户进来,映照着寂寞的地板,不到片刻,白惊羽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谷天月,则翻来翻去,不能入眠。
真是奇怪,吴悟和云若虚的那副图像在自己眼前一直久久不忘,真是的,他和谷主都是男人,两人那样做是在干什么呢?
哎呀,还是不要想了,我要睡觉了,闭上双眼眯了一会,还是静不下心来,谷天月索性背对着白惊羽而眠。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什么声音从屋顶响过,谷天月蓦地双眼一睁,下意识的握住白惊羽的手,才微微放心,正在这时,一股淡淡的细细的香味从外面传了进来,谷天月心中起疑,暗道,莫非有贼。便屏息凝气,全身运功。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进来,不由心中好笑,暗道,看来是我想错了,他拉拉白惊羽的手,有一种感觉----好像白惊羽睡得更香甜了。
突然,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还带着一阵烟熏味随风飘了进来,谷天月大吃一惊,从小在望江村长大的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客栈起火了。谷天月连忙呼唤白惊羽,无奈白惊羽就像沉睡千年的美人一动不动,他猛然想起小贼放的烟香。
不由暗道侥幸,只怕那是迷香吧。
现在白惊羽一副沉睡的样子,只怕也是那迷香所至,他连忙抱起白惊羽,背上包裹,从窗子里纵身跳了下去,随后大声道,“不好,起火了。”
顾不得多想,谷天月在月下疾驰,必须远离这个地方,越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