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谷中,谷主替我疗好了伤,禁止我去看你,说你的容颜正在治疗期间,不许我去打搅你。”
谷天月不知觉的用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庞,道,“哑哥哥,原来你生的这么好看,谷主治好了你的脸,除去了你体内的哑毒,我心里也替你高兴。”
“以后我再也不用向你写字来说话了,”白惊羽也不由的破涕为笑。
“只是,”谷天月垂下了头,刚见到白惊羽时,见白惊羽如此俊美逼人,他心里大惊,于是不安道,“哑哥哥,我只是个渔村里出苦力的人,你以后还会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你怎么这么想,”白惊羽不解道,“我一直担心我连累了你。”
谷天月一听,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心道,哑哥哥虽然容貌变了,但是还是那个哑哥哥。
于是便道,“”我不怕连累,哑哥哥,等事情完结了,你跟我一起回村里吧,我还在想那次我离开前才撒下的菜种子到现在应该已经长大了吧,还等着我们回去收割呢。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云若虚上前道,“你们兄弟见面也该说够了吧,现在天气不早了,随我回去吧。”
的确,此时林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来了,于是三人便在小径上默默行走着。
突然,云若虚道,“西边有一座清净的院子,那里向来是杏林谷的禁地,你俩不可随便进去。”
“这个,我知道了,”谷天月爽朗道,“小无言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云若虚笑笑,继续道,“风中云也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希望由我来解决,你们不必多管。”
“那怎么行?”谷天月不假思索道,“我一定会找到白定安,向他讨这笔血债的。”
云若虚目中闪过一丝冷芒,却没有回答。
由于近来一段时间白惊羽心情不佳,郁气内结,云若虚坚持要他在谷里调养身子,而谷天月则觉得自己闲着没事可干,心想云若虚可是自己和哑哥哥的大恩人,便主动请缨,跟着云若虚一道出谷去采草药,云若虚拗不过他,便同意了。
于是白惊羽独自一人留在谷中的日子便多起来了。
少了谷天月,心中似乎缺了一角似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一回想起当初谷天月所说的那句话,
我一定会找到白定安,向他讨这笔血债的时,白惊羽竟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是认真的,他说的那句话也是认真的,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不知为什么,白惊羽又一阵伤感,本来,白定安死了,自己理应高兴,可是为什么,心中却又隐隐的痛呢,内心深处,他希望那个熟悉的大哥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残忍,那么冷酷的对风大哥下手,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呢?
烦恼一阵阵的在心口翻搅着,白惊羽索性远离自己的房间,向院子外面走去,看看那里的景致如何。
以前一直被谷天月所阻,蜗居在房间里,谷天月对他就如同在望江村那般,把他当宝贝宠着,其实白惊羽不喜欢,但是不忍拂逆了他的好意,便听从了他的话,现在离开自己的房间四处散步,不知不觉便来到药垄,一见四周景色,不由暗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否则裹足不出,错过了谷里的美景。
小童大大咧咧的抓住他的手,装模做样道,“大哥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否调养好了。”
然后敛眉沉思片刻,道,“不妙,你表面看起来一切完好,但是心神耗费过多,长期以往,则伤及脾胃,大哥哥,你可要放开心胸,多笑笑才好。”
白惊羽被他一语说中,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微笑道,“杏林谷的小神医非你莫属。”
“那当然,”小童神气活现道,“连大师兄都经常称赞我呢,说我过几年就可以出师了。”
白惊羽连连施礼道,“那恭喜小神医了。”
小童哼了一声,神秘道,“大哥哥,看在你赞扬我的份上,以后你生病了我就免费给你治疗。”
白惊羽被小童幼稚天真的话语逗得笑了起来。
“哼,你不信,”小童冷哼道,“以后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白惊羽于是微笑不语。
小童目光四转,神秘道,“大哥哥,你还没有去过我们这里最神秘的地方吧。”
白惊羽被他动了了好奇之心道,“什么地方?”
小童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轻声道,“大哥哥,你可知道,我们杏林谷西的景色才是最美的,不去看,可是会遗憾的。”
白惊羽眼睛一亮,“真的。”
小童粉嘟嘟的脸蛋上扬起了天真的笑容,“是的,大哥哥,你一去,不久明白了吗。”
也怪白惊羽江湖经验甚少,见小童长得如此美貌,笑得如此纯洁,便信了他的话。
小童望着他向西的身影,不由偏着头,双手叉腰,心中冷哼道,傻哥哥,谁叫你今天惹我不高兴了,先给你一个教训。
白惊羽一路向西,才发现这杏林谷竟是意想不到的宽广,他走了片刻,又见到一片新的药垄之地,里面的人正在忙碌着。
白惊羽心道,杏林谷的药地如此宽广,尚且要出谷另外寻觅良药,看来云谷主真是一个菩萨心肠之人。
垂着头默默行走着,不知不觉,前面的小径逐渐变得翠草横生,被它们所淹没。
白惊羽停下步子,心中起疑,暗道,怎么看起来,这向西的路似乎很荒凉,鲜有人来过呢,莫非是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