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天月的脸色慢慢的变了,道,“前辈,你这是要让我们离开,可是,风大哥曾经告诉我,风家欢迎我们前来。”
风中玉神色自若,“那是云儿年轻气盛,因为风家有此规矩,所以他才把你们带到别院,意图躲过我的眼睛。”
谷天月突然起身,愤愤道,“你既然瞧不起我二人,就直说呗,何必装模作样唠唠叨叨来这么多解释。”
风中玉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也是为你们好,这些银票就当我送你们的盘缠吧。”
谷天月望望白惊羽,才发现此时的白惊羽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如霜雪一般,简直骇人。
风中玉也注意到了此刻白惊羽的表情,他暗自摇头心道,此时此刻,我更不能心软。
白惊羽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风中玉的面前,写道,我兄弟俩这些天打搅贵府了,我深表歉意,对不起,我马上就和天月离开这里,这些银票,你收回吧。
说着,向风中玉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拉着谷天月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风中玉注视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垂眼敛眉,久久不语。
且说白惊羽拉着谷天月回到客房,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打包离开。
谷天月忙道,“哑哥哥,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我们不等风大哥回来吗?”
白惊羽头也不抬,更不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变得更加利索。
“哑哥哥,”谷天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大声道,“哑哥哥,我们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仿佛现在才听到他的声音,白惊羽放下手中的衣裳,写道,天月,风前辈的意思不仅仅是瞧不起我们,还是不信任我们,他希望我和你马上离开风家,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所以我们不必在等风大哥了。
风前辈也不需要我们等待风大哥,因为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谷天月似懂非懂,虽然他有一身好武功,但是不通人情世故,因此见白惊羽收拾衣物的动作很急,偏着脑袋想了想,才道,“既然哑哥哥都说了,那我就陪着你一起走。”
两人收拾好行李,刚一出门,就遇见别院里的管家风之和,这是一个胖胖的,看起来颇有一脸福气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华贵的服饰,刚来别院与他初见面时,谷天月就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人,别看此人锦衣玉饰,但是远远看起来胖墩墩的,就像一个圆球,无论多么华贵的衣裳都穿不出气势。
风之和一见二人,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道,“得知两位小公子即将离开别院,老爷特地命在下前来相送一程。”
谷天月气呼呼道,“猫哭耗子,不安好心,明明是赶我们走的,还装模做样来当一把好人。”
风之和打个哈哈,笑道,“来吧,马车我已经给你们二位准备好了。”
谷天月的脸一沉,正要说话,白惊羽对他使了个眼色,拉住他的胳膊,谷天月一回头,见他脸色凝重,便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随后昂起头,冷冷的盯着风之和。
风之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像个弥勒佛一样,带着慈祥的笑容,在前面引路。
谷天月在心中百感交集,说实在的,他其实不想就这样匆匆离开风家别院,别院位于城外,位置清雅幽静,里面繁华如锦,绿树成荫,紫陌小道,时隐其中,在这样景色宜人的环境之中,他似乎还没有住够。
但是,看见白惊羽脸上的不悦之感和风中玉那温和但却藏钉的话语,他自己心里也长了一根刺,在这里无法继续待下去。
来到别院门口,一辆装饰漂亮的马车由一辆神骏非凡的大白马拉着正威风凛凛的立在那里。
风之和的笑容一如往昔那般和蔼,笑道,“两位公子,请。”
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出来,递到白惊羽面前,道,“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公子笑纳。”
白惊羽皱了皱眉,正准备推却,谷天月却忽的伸过手去,一把接过,揣入自己怀中,蟠筘葚莸溃澳慵依弦男囊馕颐切牧炝耍慊厝プ姘伞!
白惊羽见此情景,不由愕然的盯着谷天月。
谷天月仿佛没事一般的拉着白惊羽,亲热道,“哑哥哥,走,我们回家去。”
原来谷天月心里自有打算,心想,你风中玉如此看不起我和哑哥哥,从你手中不拿白不拿,有了风中玉的银子,还可以给哑哥哥添几身漂亮的衣服,顺便一路上购些好吃的。
他是山村里长大的孩子,比较懂得生活的不易。
虽然白惊羽的目光带着责备之意,但是谷天月低垂着头,就当自己没有看到。
风之和哈哈干笑一声,拱手做礼道,“两位走好。”
谷天月一提缰绳,冷冷道,“多谢风管家的吉言了,我和哑哥哥会一路高高兴兴的,不劳你们担心了。”
风之和咂咂嘴巴,尴尬的一笑。
谷天月扬起鞭子,马车在他的吆喝下,慢慢起步,随后渐渐消失在风之和的眼里。风之和苦笑一声,摇摇头,反剪着双手,一步一摇的拐进别院。
马车小跑了一阵,谷天月突然放缓步子,转身望着白惊羽道,“哑哥哥,我们下一步到哪里去?”
白惊羽被他的这句话问呆了?
是呀,自己该到哪里去呢?
自己是白家的小公子,本来应该回到自己的家----临河白府,可是那里自己还能够回去吗?老管家木叔叔被人害了,白定安攫取了白家的大权,就是他,伙同乔玉莲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