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告诉你这些话,只是让你明白,与其去混那些人嘴里的名望,还不如让自己手里掌控权势地位更为来的实际,江湖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所谓的仁和义只是一些正派人的遮羞布而已,这才是现实,而你这么聪明的人,偏偏要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连累自己,自找烦恼。”
“我怎么自找烦恼了?”白定安佯装不解道。
“何必在乎那白衣公子几个字,从你对付白惊羽的那天起,你就不需要逼自己去做以前的白衣公子了,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在江湖上让你身败名裂,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跟着我,自然就要与以前的白衣公子做个彻底的了断。”秤先生目光一凛。
白定安一愣,不由凝视着他的眼睛,心中隐隐约约有一阵钝痛。
他知道秤先生的话是对的。
至少现在对他而言,正确无误。
如果自己要想继续再江湖上立足,那就需要变得更加无情,冷血,不让对方找到自己的任何一个弱点。
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一个手段,就是杀。
所有知道白家幕后真相的人,都得死。
这就是秤先生告诉他的道理,行侠仗义的白衣公子只能是他用来达成目的的一个面具。
其实每个人都想变得这样无情无义,他也何尝不是,只是,想要彻底的冷血,扪心自问,他能完全做到吗?
那晚月下见到白惊羽情不自禁的一吻,已是令他断肠。
“无情之后,酒确实是最好的解愁方法,拿着,”秤先生手一扬,那壶酒便势如破竹一般的投射向白定安。
白定安一怔,随即右手一抬,已将酒壶稳稳当当的接下,仰首一喝。
大概喝的太急,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呛,惹得他咳嗽不已,同时,一股一股的细流从他唇间流淌下来,湿哒哒的滴落在他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最后缓缓与潭水融为一体,化得无影无终。
秤先生盯着他那□□在外的双肩,因为被碧绿的潭水一衬托,显得更为醒目,更加让人无端生出一股绮丽的想法。
尤其是他仰天喝酒,上身微微后倾,无端中露出的一丝性感,竟让人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将他一把抓起来,狠狠的□□着他那细腻洁白的肌肤,在上边按上专属于自己的印迹。
被潭水淹没的身躯,在秤先生眼前隐隐浮现,青色之中带着迷人的白,竟然令他意外的有一刹那的失控,好想将这男人一把抓起来,让他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不要乱想,秤先生惊讶于自己的心思浮动,连忙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随后暗道,何时起,自己也有了无法控制的时候,莫非因为是今天喝酒喝多了的缘故。
“喝够没有?”他冷冷的道。
“没有,”白定安脸上有一丝倦色,“这酒还没有喝完。”
“我警告你一声,”秤先生收敛了心神,正色道,“酒多必误事,我不希望以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酒鬼白定安,你必须随时保持清醒,因为白惊羽并没有死。”
迎上秤先生那凌厉的眼神,白定安慢慢道,“先生警告的对,我会做好准备的。”
秤先生点点头道,“白定安,当初你曾对我说过你的要求,你还记的吗?”
白定安道,“记得,我要白家所有的产业,成为白家的实际掌权人。”
秤先生道,“你的第二个考核已过,我将会派人助你达成你的心愿。”
白定安脸上缓缓浮起一个笑容,“多谢先生。”
秤先生冷哼一声,“先不忙多谢,凡对组织忠心耿耿的人,尊主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尊主,”白定安愣了愣,心中一阵疑惑,他本以为秤先生就是一切事物的幕后人,组织里的最高统领者,想不到从他的话中却无意听到了一个信息,尊主。
而且他言外之意是,尊主之位还在他之上。
秤先生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所想,解释道,“尊主是我们组织里的最高统帅,他神通广大,能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我们任何人的行动都在他的监测之下,所以谁对他不忠,他心里清清楚楚。”
白定安不自觉崇敬道,“那尊主真是神人呀,要是我能一瞻他的英姿就好了。”
能让秤先生都心甘情愿屈于下位的人,的确少见。
秤先生淡淡道,“尊主也就偶尔在需要处理大事的时候与我和账先生见见面谈谈天,平时则神龙不见首尾,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却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份,相貌,来历,曌月山庄里死去的那几个人,也是尊主临时起意加给我们的任务,白定安,你应该知道,尊主的手段了吧。”
“我明白,”白定安恭敬道,“定安心里对先生是一片忠心,哪里会有半分违抗。”
秤先生一甩衣袖,“我的酒呢?”
白定安笑了笑,手一扬,那已经被他喝空的壶直直朝秤先生飞去。
秤先生长袖一扬,已经将它卷入自己衣袖之中,随后人如一柄利剑一般穿梭在密林之中,转瞬便消失不再。
白定安重新放松自己仰躺在潭水之中,默默回想着刚才秤先生的话,也不知道他那些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尊主这人神秘莫测,但是却能对自己的各个下属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难道他身边另有情报人员?
账先生又是什么人物,听秤先生所说,应该是个代名词,莫非与组织里的一切经济事务有关,所以说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