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一早就明白了:人真的需要好帮手。比如庆王与郭达,表兄弟有过命的硬交情,极为默契,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牢牢把控局势。
“哼!”赵泽雍重重冷哼,面无表情道:“别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眼下是没空,赶着明日落钥前入宫——但你们!关于此次违纪,本王会原原本本据实上奏,让陛下看看,朝廷都养了些什么将军!”
韩如海极不服气,小声辩解:“我没还手,是桑嘉诚打我的。”
桑嘉诚直挺挺跪着,他是有气,但并非冲着庆王。遂耿直歉意道:“殿下息怒,末将过于悲痛冲动,在您眼皮底下犯错,着实不应该,甘受惩罚。请殿下责罚!”说着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赵泽雍沉吟不语。
“桑将军呐,”郭达头疼道:“你确实冲动了,这众目睽睽的,我们殿下很难办啊。”
“求殿下责罚!”桑嘉诚重重磕头,山一般魁梧壮硕的关中大汉,却哽咽抹泪道:“小孟死得太冤,末将见了凶手就实在忍不住——”
“住口!你看老子做什么?”韩如海顿时跪不住了,喊冤喊屈,紧张道:“殿下,桑嘉诚无凭无据,张口就抹黑诬陷老子——”
逃兵、胆小鬼,也许还是个杀人犯。容佑棠一再降低对韩如海的印象,鄙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