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浅浅一笑,竹清的眸里恢复了原先的光芒。
“噢,那我走了。”容惜辞同竹清道别,离开了浅阁。
看着容惜辞离去的背影,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竹清握紧了手里的药瓶,眸里燃起了不明的决意。
回湘阁时,恰巧与温御修碰了个对面,容惜辞不悦地蹙眉问道:“怎地如此之晚,莫不是……”目光死死地盯着温御修的裤裆,“**了罢。”
“……”揉了揉眉心,温御修疲惫地道,“容惜辞,你的嘴敢放吉利些么,好似我**你很开心?”
“有何不开心的,”容惜辞轻放下手里的白玉琴,淡淡地道,“你**了便意味着同明莲双修过了,指不准还从他那得了不少高超的武功,之后再同我双修,那不是好事么。”
“啊呸!”温御修啐了一口,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那男人不男不女的,整日里还弄些什么香味,我对他可没甚性趣。说来,他……”
“咦?”一个疑问打断了他后续的话,容惜辞抢过他手里的茶杯,示意他给自己倒茶,“奇了,你也能闻出他身上的味儿?”
温御修点了点头:“起先闻不出的,后来接触多了,这不闻得出也得闻得出了,以致我对那味极其敏感,远远都能闻个清楚。”
容惜辞喝了几口茶,便缓缓放下了手,目光灼灼:“你今夜都同他在一块么?”
“嗯。”温御修将容惜辞的水杯轻放下,应答。
“嗯?他一直都在你身侧从未离开过,也未出恭?”
温御修道:“唔,酉时正,晚膳后他有出外沐浴,约莫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让我一人等候,之后便一直同我在一块,未曾离开。怎地了?”
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容惜辞不解地低声喃喃自语:“时辰上不对呢。”抬眸,问温御修道,“戌时正,他在何处。”
温御修虽感疑惑,但还是应答道:“未曾,片刻未离,一直在同我聊天,东扯西扯的,没劲。还不如下棋、比武来得痛快。”
容惜辞疑惑了,莫非今夜他感觉错了。想罢,他便将今夜去竹清那遇到的那人之事说了出来。
温御修撑起了颔,道:“可会是你认错,或是他人也有这种味道之故?听闻他得宠的男宠,有时会得到他赐予的熏香,因而,会有这味也说不准。”
容惜辞扁了扁嘴:“这倒也有可能,罢了,理他作甚。我肚饿了,快来吃晚膳罢。”
“呃……”看着桌上那摆放了许久都未动的晚膳,温御修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喂你吃罢,方才我已吃过……”
砰地一声随着容惜辞拍桌的动作响起,温御修赶忙狗腿地跑到容惜辞的身边,殷勤地拉开了凳子,扶容惜辞坐下:“吃吃吃,我陪你一块儿吃。来,容公子,请就座,小的给您热菜盛饭。”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受可调皮了233333
☆、第四十三章 再同明莲斗
第二日一早,温御修又早早地被明莲叫了出去,容惜辞依旧在床上打呼、翻滚。
到午时时,容惜辞才迷迷糊糊地醒转,翻身下床后,发觉温御修还未归来,便先出外觅食去了。本来到了时刻,会有仆从将膳食送上,但容惜辞这人爱折腾,嘴又挑,不合胃口的,便不想吃,是以有时挑到只能吃白米饭。后来,他一恼,索性便不要仆从送饭了,自个儿去膳房找东西吃。
虽说他不喜膳房那油烟之地,但为了自己的肚子,不得不委屈。那里的大厨都识得了他的喜好,见他一来,便给他盛上了好菜好饭,他吃得可乐乎。临走前,给了大厨一些治烫伤的药,把他们哄得嘴都笑弯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隐隐有些落雨之兆,本想着出外继续寻温御修那破烂令牌的,但看这鬼天气,让人心情都不舒畅,索性便大摇大摆地回湘阁,继续睡个回笼觉。
行回湘阁时,意外感觉到屋里有人气,以为是温御修回来了,容惜辞便加快步伐走进了房。哪知推开房门时,恰巧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人,正站在门右手侧的书架边,踮高了脚,去取放在书架最上头的花瓶。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容惜辞厉声一喝。
被这突而来的声音一吓,那人的手抖了一抖,一个不稳,手里花瓶作势便要摔下。
情急之刻,容惜辞闪了过去,堪堪将这花瓶接在手里,“叮”的一声,发出了似是花瓶撞到书架的声音。微微一怔,容惜辞捧着这花瓶,大意看了一眼,发觉没有被磕坏后,才将这花瓶缓缓地放回原处。他虽与明莲不对盘,但毕竟是住在他人这儿,若是弄坏了这些东西,依着明莲这没脸皮的性子,若是死活赖活地要他赔偿,那可便麻烦了。
转过身看向那人,发觉那人一身仆从的行装,似因自己怒吼的缘故,他被吓得哆嗦在了那里,攥着布巾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布巾?眉头微皱,容惜辞问道:“你是何人?”
“小……小的是来清扫的。”抖着音,这仆从才勉强将一句话连贯起来。
“清扫?”容惜辞疑惑地道,“平日里怎地不见你。”
“小的……但逢初一、十五方会来清扫一次,”仆从身子抖如筛糠,将头垂得更低。
“初一、十五?”喃喃了几句,容惜辞乍然吼道,“今日是初一、十五?!”
“回……回公子,今……今日是初一。”这仆从是个胆儿特别小的,被容惜辞这么一下,这音更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