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歆朝不禁男风,甚至有些地方还成了风气,只是这洛王殿下再好,又不能娶来做世子夫人,倘若让温酌给殷鹤晟做王妃,岂不是白瞎了好好的世子,温士郁亦是不乐。
可叹温士郁这会头疼,温酌却全然无感,难以体会他这一番慈父的苦心。
第77章 第 77 章
这世上有如温士郁这样的爹,亦有皇帝这样的父亲。对于自己的这几个鸟儿子,皇帝的感情十分复杂。
皇帝讳沛隆,按皇室族谱,他的子辈应是玉字辈,孰料从太子到四皇子一溜起了鸟名字。
宗室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单以为皇帝爱鸟,想着百鸟朝凤也是吉祥之兆。
皇帝这位子怕是天底下最招人觊觎的,坐上去却不甚舒服。皇帝登基可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争是个死,争上了就是万万人之上。这天子却也不能随心所欲,殷氏一族可能有痴情的遗传基因,皇帝登基十余年独宠霜君一人,未留一个皇子,闹得前朝后宫不宁,终是害了霜君的性命,是以皇帝对自己子嗣的情感也深不起来。
皇帝的纠结在于既希望儿子们野心勃勃富有才能,又不希望手足加害自相残杀。这两者往往是相互矛盾的,一个野心勃勃有能力的皇子如果不能把阻碍自己夺取皇位的障碍去除,很可能自己就会成为皇座下的一抔黄土。
皇家游猎上洛王遇袭之事简直就像当面打了皇帝的脸一样,当着做父亲的面谋害自己的兄弟,放在哪户人家家里都是大事,何况是皇族。
由此,皇帝对几个儿子更不顺眼。
一干刺客虽死了,落下的证据却蹊跷。皇家游猎乃是大事,怎么竟放了刺客进来,虽说禁军统领少不了落了个玩忽职守置皇子于险境的罪责,这里头要没他这些鸟儿子们的手段殷沛隆却是不信的。
先不说自尽服毒用的药乃是宫里流出去的,便是用的兵器也明晃晃地在柄首处盖了东宫的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