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本事的人,岂是根基浅薄者足以撼动的?倘若真要除去必当积蓄实力,才能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不过他眼下却没心思对付外戚,不过意欲乘势而上罢了。
洛王在很多方面与太子不一样。
有人觉得洛王在很多方面不如太子。譬如出身,常人道母凭子贵,在这宫中却是子凭母贵。太子生母赵氏因是太后的外甥女,被封德妃,是宫中位分最高的女子,得掌凤印统领后宫。
而洛王的生母周氏,只得封澜嫔不说又早逝,便在这点上就输了一筹。
太子外家乃是康定侯赵承初,在这京中根基颇为深厚。而洛王的舅舅晋吕侯周长慕却常驻西北,镇守边关。
然而,这又怎么样呢?
洛王同太子最大的差别就是他有的是耐心。
太子放着襄阳侯这样的朝中大鳄不拉拢,甚而还开罪他,不过是倚仗太子的身份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襄阳侯成为自己的襄助。
太子不过是储君而已,既是储君,大位悬而未决哪里又有定论?
如今太后已逝,父皇不放权柄,兄弟俱在京师。同样是皇家血脉,孰人坐不得皇位?
殷鹤晟想到此处不由心情大好,对温士郁亦是温言:“说来也巧,孤前日才在蠹鱼斋见着世子。”
温士郁略一惊讶,笑道:“那日他原是外出有事,竟与殿下巧遇,可见犬子同殿下有缘。”
行至宫门,殷鹤晟微微一笑,道:“孤亦觉幸甚。侯爷,告辞。”
两人攀谈不过数语,彼此心下已各自了然。
洛王语毕,飞身上了宝驹,驾马去了,一队随侍紧随其后,更衬得他英姿挺拔宛若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