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家的宅府后,花团锦簇,两人折了一大捧,杨桃撕了花瓣,落英缤纷。
那花瓣极白,雪一样的舞,落在地上,脂粉似的。
远处唢呐声声,锣鼓喧天,俩个小人立在花瓣堆里,远远望见高头马,红乌纱,浩浩荡荡的退伍簇拥着,好不气派。
杨桃痴痴的问“那是个什么官儿?”
仲廷玉道:“可能是状元郎。”
杨桃丢掉手里的花“这等气派,当年得挨多少打啊。”
仲廷玉满眼惊惧:“定每日一遍。”
杨桃面露喜色:“如此,岂不同我一样,我能做否。”
仲廷玉道:“能吧。”
杨桃到:“场面忒排场,待那时咱俩一起骑马。”
仲廷玉点头道:“好。”
杨桃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将笔搁下,忽觉胸闷,只想着可能是屋里太热,便打算出门透透气。
推开门,冷气鱼贯而入,宛若刺骨银针。
无奈胸闷依旧。
漆黑的庭院深处,一盏提灯,与远处急缓缓飘来。
杨桃心头一紧,见幽竹扶了一人正朝这边走来。
那人凤眼一抬,刚好钉在自己脸上。
接着又眼含笑意,稍稍弯下去,一脸的桃花。
杨桃瞪着仲廷玉,微微的打了个寒战。
仲廷玉更近了些,笑的眼中波纹荡漾。
杨桃闻见浓郁的酒香,想来自己真的很久不见他醉酒的模样了。
“杨大人,为何在外吹冷风?”
“你怎么喝成这幅德行。”
“杨大人,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
“…”
“杨大人,我可否到你房里一坐?”
“不行。”
“这是我家。”
“你..”
杨桃只得紧蹙着眉,看幽竹将他扶进了屋子里,坐在椅子上。
“劳烦杨大人好生照看。”幽竹莫名的说了一句话,就关门退下了。
杨桃腹诽半晌。
转过身却见仲廷玉伸手拿了桌上的宣纸,指尖透粉,兰花般轻绽。
“这词是你作的?”
杨桃皱眉道:“那不是你以前作的么。”
仲廷玉眼波流转:“好像是。”
杨桃道:“瞧你这幅烂泥样,快去醒酒。”
仲廷玉神思恍惚:“你默我作的词做什么?”
杨桃一时语塞。
仲廷玉笑了笑,有似万花齐绽。
“杨大人,可愿与下官小酌?”
杨桃瞧他肌肤微红,越发艳色逼人,不禁狠狠攥了手。
仲廷玉见杨桃不语,便起身抓了杨桃的胳膊,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
“我存了佳酿,你同我一起去拿。”
“还是算了吧。”杨桃脚步犹豫。
“杨大人这般小心,莫不是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