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的倔强已深深地击怒了司马南,所以他打算让修斯好好地吃够苦头。
“准备好了?”心里的愤怒完好地隐藏起来,司马南尽显风度地问道。
修斯没有回答,在司马南的威压之下,做个动作都比平常难上千倍万倍,他要节省一切体力,为一击做准备。
“如何才能利用一切来抵挡对方的一击呢?实力相差太大,硬拼肯定不行,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好吧,制于死地而后生,拼了!一切就看老天的意志了。”
“我要出手了。”司马南再次提醒道,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回答,所以说完之后,抬手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记重招,他确信这招之后,修斯全身的骨头将散得七七八八,不过性命却是还能保住。
白光像支利箭般毫无花巧地直撞向修斯胸口,光箭所经之处,空气被磨擦得燃烧起来,并发出“滋滋”巨响,犹如死神的咆哮。司马南也太看得起修斯了,光看其声势,就能碎石断流,面对这生死存亡的一击,修斯他能躲过去吗,而且在司马南的重压之下,形动又大大折扣。
只是一眨眼,光箭就冲过一半距离,电光火石的刹那,“冲吧”字从修斯脑中一闪而过,对,冲,死了也要冲,决不退缩!
想法还在脑中还刚生出来,身体已极尽全力向前冲去。
“自不量力!”司马南摇头叹息,像是已经看到修斯的最终结果会怎样了。
修斯高高地举着大刀,面目狰狞,凶狠地迎向白光。断雪刀划过空气,狠狠地砍在白光。“砰。”断雪刀呼啸着飞离修斯的手心,一切如司马南所料,甚至比他所估计得还要来得轻松,这一切都让司马南得意非凡。
就在司马南像是品尝到胜利的果实时,修斯突然像个傻瓜般的将脑袋狠狠地撞向光箭。
“不会是急傻了吧!”司马南本想大笑,却是想到什么了,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他厌恶修斯,虽然他看不起对方,但他却不想要修斯的命,这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但是现在若是让这光箭撞中脑袋,修斯保证死得不能再死,这绝对不是司马南想预见的结果。
在这十分之一秒时间里,司马南豁尽全力地将光箭尽力望上提升。
光箭呼哮着,擦着修斯的头皮飞过,狠狠地撞向崖壁,几许被光箭斩断的头发像落叶般飘荡翻转于空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个阴暗的角落里此该犹如凝固了一般。
总是布满淡淡笑容的脸庞,此时终于僵硬起来,司马南目光呆滞,傻傻地望着缓慢站起来的修斯,
他,竟然失败了!
是的,司马南失败了,他那一击不但没有让修斯爬不起来,甚至也可以说对修斯根本没有造成伤害,他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
“这个该死的小家伙!”司马南喃喃自语,一时间,他就像是在做梦,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一种他极度不承认地声音在心底疯狂地咆哮——他失败了!
事实证明修斯的冒险是唯一的制胜法,光箭其实一直在司马南的控制之中,就算修斯躲避,司马南也能调整光箭的角度,无误地击中修斯的身体。至于抵挡,就算修斯用断雪刀击中白光,白光也能将刀击飞,并顺势击残修斯。所以,在司马南发出这一招时,从来没想过会失败。但修斯用铁一般的事实击溃司马南的理所当然。
修斯这一招用得不但险,而且还占点运气成份。如果司马南提早地发现对方要用头撞光箭的意向,司马南会调整光箭,将修斯击得体无完肤;如果修斯用得迟了,要不就是光箭已成功地撞中身体,要么司马南已来不及再调整白光,最后脑袋开花,一命呜呼。所以像现在这样达到最理想的情况,一是运气,二也是司马南大意,慌乱之下又正好中了修斯的鬼计。
一切都像命中注定般顺利,但司马南是否还会遵守自己的口头约定,真的将断雪刀跟秘籍交给修斯呢?如果他想反悔,恐怕修斯也没有一点能力反抗吧。
这种双方没有平等对话能力的协定,又没有其它人监督的情况下,一句口头保证就如放出一个屁,不但不可信,而且还臭不可闻!
司马南脸色铁青地看着修斯从地上爬起来,心里面的怒火能将钢铁化成铁水。
“你输了。”修斯火上浇油地刺激道。修斯并不是无目的地乱说话,他知道司马南高傲,知道他会挂不住脸面地撕毁条约,所以修斯要掌握主动,所以修斯要刺激对方。只有将对方的脸面一层层的撕破,对方才可能会赌气般地放过自己!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想要夺取我的东西,甚至还想杀人灭口!”修斯讽刺道。
司马南的脸色由青转红,红得发紫,红得发黑,青色儒衫无风飘舞,深沉的眼睛冰冷而阴毒,嘴角微微上翘,想要摆出平时习惯性的微笑,可是嘴角上下抖动,就像一条毒蛇吞吐着蛇信,只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从始致终,修斯的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此时看着司马南的异常表现,心中更是做好以死相搏的准备。
“哈哈哈……”司马南狂笑,双臂张开,满头黑丝在空中乱舞,模样疯狂而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