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如此。
原来,看起来强大的敌人,其实如此弱小。
“是我的错,是我愧对大家!”在士兵们面前,挣扎着做出了这样的发言后,郭大瘫在地上,面庞扭曲。
与队友和别的几个黄巾军官,一起将郭大扶出来的王洛,长出了一口气。
和之前不一样,和躲在幕后,随便怎么发展都不会对自己造成真正伤害情况不一样,这次是亲身面对。
原来,自己想的并没有错。
之后,王洛下令从渠帅营中把武器和铠甲拿出来,分给各营的士兵,并享受士兵们的欢呼。
在这欢呼声中,几位将军一致推举王洛为新的渠帅。
就此大局已定。
才怪。
不过王洛的心态,现在变得很平和了。
士兵们稀里糊涂、战斗力极差、装备不足?无所谓。
几名将军各有心思,毫无诚意,不会服从他们不喜欢的命令,或者准备推自己去承受张宝的怒火?无所谓。
郭大的行为很诡异,可能有人做了手脚,而自己也面对着同样的危险?黄巾的理念与自己的理念不合,未来可能发生冲突?军中粮草不足?老弱病残很多,行动起来速度很慢?铁锭不多了?并没有收到晋升的通知,自己目前的官衔还是“黄巾队长”?
在掌握了大局之后,这些问题,都是小事。
成功会带来自信。尤其是判断对了一切,然后因为缺乏经验而陷入不自觉的恐惧之后,再发现自己完全正确并获得成功,这也是一种击穿。
即使心里不满,但是对于符合自己利益的命令,他们还是会服从。而只要有了名义,一开始的服从会慢慢变成习惯,会对野心没那么大的属下造成潜移默化。
而符合他们属下的利益,却不符合他们利益的命令,更是能割裂他们的队伍---尤其是黄巾这种松散的队伍。
不过那些不用着急。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对周围情况的了解。
“杨问天!”王洛在军前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你从各营选二十个人,到周围打探消息!我们周围有多少敌人和友军,都在什么地方,军情如何,都要打听清楚!探清后速速回报!”
“是!”杨问天站起身来。
“汉军不知道下次会什么时候来袭。诸位先回各自营地,准备一下。等消息传回来,我们就动身,找一处安全地点驻扎。”
黄巾的将军和队长们,并无排斥之意,接受了这个符合他们利益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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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终于找到的好队友,杨问天从进入空间以来,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将各营军官推荐来的斥候三人一组,分派到各条路上后,杨问天自己带着两名部下,骑着马,顺着一条小路先向东,十几里后,又顺着大路向南。
小路很难走,大路路况还好。之前的几百名汉军就是从这条小路上过来的?如果老朱没有用那道具,他们还会从这过来?
也够辛苦的。
他正想着,就看到前面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的两个男人都戴着黄巾。
一问,才知道他们原本在另一个黄巾将领的营地里。汉军来袭,攻破了他们的大营,结果他们就只好逃出来了。
杨问天试图打听别的消息,但是这群人像是吓破了胆子,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见状,他也只好把己方的营地指给了他们。
再向前,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不少逃亡的黄巾兵及家属。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追击的零散汉军。
因为汉军不屑追?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杨问天继续向前赶路,又过了四五十里,一座汉军的军营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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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左右,王洛的营帐里,各营的十来个军官聚集起来,听取斥候新的报告,商讨军事。
“有支五千人左右的汉军驻扎在东南方,这几天他们四处出兵,击破了周围的四、五位将军,前番来攻打我们的,也是这支汉军。”
“西边的广城,也驻扎了一千多汉军。”
“北边往广宗路上,汉军也驻扎了大营。约有三千多人。”
“南边没有,但那是我们来的路。”
“之前我等要去广宗投大贤良师,一路向东北走。只是走到这里收到军令,说有汉军追击,要我们驻扎在这里,汇合兵力,等击破了汉军,再一起北上。”
“瞎扯!我们早动身,早到广宗了,也不至于这样被汉军追击。”
“就是!白白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也没人来汇合!现在怎么办?”
“不如派人去大贤良师那里求救,求大贤良师派兵接我们。”
“来得及吗?等援军到了,我们早都被汉军杀光了!”
“杀光又如何?拼死一战,也算对的起大贤良师!”
乱哄哄的,军官们抱怨着、咒骂着、叫喊着。各种意见,求救的、决死的、等待的,纷纷纭纭。
这群人没什么战斗力,但并非不能一战。
再怎么说,人数也在那里。那些渠帅不会利用这个优势,我能利用起来吗?
这群愚蠢的、狂热的,先是被宗教所骗,然后又连吃败仗,几近被逼到绝境的人,重视什么?
王洛缓缓开口:“周围的友军大多被汉军击败。都是一起的战友,不能不救他们。”
“明天一早我们就拔营向东,打出旗号,同时也派出斥候,多多收拢逃亡各处的士兵。”
“同时派使节去广宗,向大贤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