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恍然,拍着自己的额头:“我真笨……”接着抬头又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了一下柳莺的衣袖冲到前院去跪下:“皇上。”
柳莺在莫言刚跑时就已经反射性的回头,只是她手上端着东西没法跑得那么快,只能赶紧的快步走到莫言旁边跟着跪下:“皇上。”
下一刻龙履便出现在眼前:“平身。”
两人谢恩后依言站起来,任极扫了眼她们手上的东西和那扇紧闭的门,问道:“怎么回事?”
柳莺对事情并不清楚,于是拿眼神示意莫言回答,同时再警告这个丫头可不要张口乱说。莫言有些紧张,抓着披风的手指不自觉绞紧:“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刚刚公子出来站了会,奴婢怕他着凉就去拿了件披风来,才拿来公子便进了屋将门给反锁了。”
“是么,行了,你们下去吧,没事不必来伺候。”
“是。”
任极背手目光在院中转过一圈,微笑起来:也是,这种看守,换成谁心情都不会好过。不过,却能让他的心情很好。
走到门口,一掌推上门扇的同时内力外吐,轻易的便震碎了上好的楠木门栓,跨过一地碎木屑,任极一眼就看见那抹站得如标枪般笔挺的身影。
莫纪寒的脸色很差,眼睛却很亮,点亮那对眸子的全是愤然的怒火,听到门栓被震碎的声音时他有片刻的错愕,但在转身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炽,灼热的温度恨不得将人烧成飞灰。
任极在这样的怒火下却没有感觉到不快,相反他倒是很享受扑面而来的怒火:“莫将军,看起来你的心情很不好。”
莫纪寒呼吸顿急,不过片刻后又恢复平静连眼里的怒火也褪了下去,略低了头道:“有劳皇上记挂,不过不劳费心。”
说完转身欲走,那些不堪的记忆不论平时再怎么压抑在见到任极的时候总会汹涌而出,有他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任极自不会让他如愿,不过几步就拦在了他面前:“将军哪里话,你可是朕的‘贵客’,记挂费心理所当然。”
莫纪寒瞬间握掌成拳急退数步拉开距离,头仍然低着:“多谢,不过真的不必了。我累了想休息,皇上请随意。”
任极步步进逼:“莫将军如此容易疲累想必是伤还没好,朕看看。”
莫纪寒格开任极伸过来的手,全身都已经紧绷僵硬,声音沉冷下去:“不必。”
任极变招如电,手腕一翻便滑过莫纪寒格来的胳膊扣上他的脉门反手扭向背后:“莫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拒绝朕的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