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行苦恼地动了下眉头,似乎这时候他才思考自己要逼问的是什麽,他自己也不晓得。
一直在旁靠著墙壁,隐入阴影处的王旦开口了:“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你弟弟是怕你被人欺负,随便点头,应下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呵……”卢君见苦笑,“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跟谁不是一辈子?”
“谁是你喜欢的人?”王旦慢慢地逼问,他的声音低沈,几个字却带著恶狼的獠牙,带著袭面而来的压迫。
这麽简单的问题,卢君见却有几分呆愣,好一会儿,他才摇头,答了句:“不知道。”
王旦的牙齿白得!人:“你昨晚喝得那麽醉,现在说没这个人?”
卢君行一脸狐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卢君见脸色发白,眼神却愈加亮了,精神头收回来,又是个完美无瑕的大公子,他反问回去:“我说过什麽吗?烦劳王兄告诉我。”
卢君行的目光停在了桌面的钥匙上。
卢君见笑:“觉得酒这种东西真不适合我。凡事不可太尽,君见这里劝王兄一句,酒虽是好物,易不宜多饮。”
王旦闭上了嘴巴。
卢君见把目光放回到弟弟身上:“三弟且先回去,为兄还要查完这些帐再……”
卢君行啪地把卢君见面前的账册合上了。
卢君见诧异,指尖微微一抖。
“你脸色差得吓死人,爹不看的账册,你也不用替他卖命。他fēng_liú快活,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兢兢业业守著吗?”卢君行见卢君见还待反驳,吊眉,“你自己站起来走,还是我把你敲晕了,背走?”
卢君见简直奇怪死了,这个弟弟怎麽忽然对他这麽关心?怎麽回头想,两个人的交流都少得可怜吧。
王旦也走近了,带著不怀好意的笑。
卢君见微不可吻地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收了账册,站起来。近乎被两个人挟持出门。
“等一下,我带回家看。”
“等一下,门要锁两重。”
“等一下,我与掌柜的说声。”
“……”
看著卢君见忙碌的背影,王旦抱胸对卢君行说:“我明白你为什麽离家出走了。”
“不相干。还有二哥。”
“那你为什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