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连忙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朱棣摇头,看向了陆长亭。这时候,道衍也跟着看向了陆长亭,并且还当先出声问道:“此事长亭可解?”
“我试一试。”陆长亭当然不敢随意放大话。若是给人瞧风水点穴也就罢了,这是什么?这是要生生破一个死局啊!既是死局,人家花了那样大的功夫,又岂是能轻易破的?
道衍轻叹道:“由长亭,我方知何为年少出英雄。”
道衍夸人的口吻可真诚了,真诚到陆长亭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这点儿微末本事了……”这句话本是谦虚应对道衍的,朱棣却是听不过去了,忙按住陆长亭的肩膀,一边就着这个姿势亲昵地揽着他往马车边走去,口中道:“长亭的本事不止微末了。”
陆长亭闻言,乖乖闭了嘴不再辩驳。
夸就夸呗,反正他还挺爱听的。
道衍顿时便落在了后头,他也不生气,与陆长亭和朱棣辞别之后,便和跟随他而来的小沙弥们一块儿离去了,只是那小沙弥还好奇地看了陆长亭好几眼,大约是在想,为什么他们的主持待这人这般温和吧。
等到上了马车之后,这会儿程二可就不再聒噪了,他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大约是在林家受了点儿刺激。
这头朱棣好奇地询问起了陆长亭,“佛像也能用以作恶吗?”
陆长亭冷笑道:“只要恶人想要,什么不能用于作恶?方才四哥也听见道衍说了,怖畏金刚本是为了降伏诸魔,以及众生的贪、嗔、痴。可若是将怖畏金刚转换一番,它就将变成助长诸魔,引诱贪嗔痴滋生了!”
“佛是什么?佛本慈悲,虽有忿怒相但也只为震慑世人,你可曾见过杀生的佛?可一旦当佛染了血,会不会就由好的佛,变为邪佛了呢?假如将这个佛像视为风水物,那么往里塞尸体的举动,便好比是如计宝山给风水物开光一般,这个佛像也开了个光,只是这个光却是坏的,于是它本身的性质陡然一变,从震慑教化,变成了引诱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