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皱眉看他:“你……看得见我?”
左羽少拧眉,看了一眼榻上没有反应的人儿,随即拔出床头的长剑回身看他:“是谁派你来的?!”
看他拔剑,那人身影轻轻一闪,身影朝后飘去:“是因为……你们曾经合体了吗……”所以看得见他?
褐色的眸微微沉下,却是带了几许笑意的冷眼看他:“得到了身又如何?他的心在我这,没有心,谁也带不走他”声落,人亦散去……
左羽少惊在原地,握剑的手,抓的紧死,眼看那人在自己面前化焰散去,左羽少拧眉,直至此时在反应过来那人的不同之处,赫然转身朝榻上的人看去,放下长剑左羽少伸手摇他:“弈棋!弈棋!”
“嗯……”榻上的人儿睁眸,似乎对于刚才的事一点也没受什么影响,墨玉的眸透着几许迷糊之色怔怔的看着自己榻前的人:“怎么了?”
看他没什么事,左羽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先吃点东西在睡吧”
宫弈棋摇头:“我不想吃……”他现在只想睡觉,好好睡一觉。
左羽少不答,看他闭了眼又昏睡过去,只是拧了眉,坐在榻前一直陪着他。
——得到了身又如何?他的心在我这,没有心,谁也带不走他——
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一直在自己脑中回响,看着眼前这个贪睡的人儿,左羽少眉宇紧拧,心口的感觉好生发闷。
什么叫……心在他的哪里?
回想着刚才那人诡异的身躯,不似人类反倒更像鬼魅,他……到底是谁?
这一觉,宫弈棋整整睡了个对时,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精神明显比前日好了许多,刚刚穿上衣服,门外就听得秦笥来报说是邵阳武馆馆主求见,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拉开房门,却只看见那一身青衫袍子的老者立于自己门前:“馆主,里面请”错身,宫弈棋让开房门,将老者迎了进去。
秦笥站在门口眨巴眨巴自己的双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总感觉自家主子这两日来好像有些神秘了点。
酒肆里正在用膳的人,抬头看着楼上那又关上的人,拧了眉却不动作,只是安静得进自己的食,华重胥坐在他的对面,望着楼上的境况也是微微拧起了眉:“羽少,不是我说啊,这宫弈棋好像太过避讳我们了吧?”
一路上来,他看在左羽少的面上倒是将宫弈棋给当了自己兄弟,不过自打昨天之后这宫弈棋就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里芥蒂。
左羽少抬眸看他一眼:“有些事,你知道了兴许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华重胥皱眉:“好处患处我向来皆不放在心上,宫弈棋避讳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呢?为什么要连你也一起避讳?”
宫弈棋避讳他吗?
应该不吧,事后宫弈棋都会跟他说个明白,只是……
他们谈话的内容,左羽少却不得而知……
用完食,楼上的房门再次打开,却是那邵阳武馆的馆主行步走了出来,临别时还对着屋里的人抱拳作揖,左羽少坐在楼下,微微蹩眉。
送走了邵阳馆主,宫弈棋显然心情不错,自己踏步下了楼,左羽少见他下来,起身上前将他拉到桌前坐下:“心情不错?”他的嘴角的弧比往昔显得更加明艳。
宫弈棋抬眸看他,轻笑:“算是吧”话音落,坐在桌前,见这里少了个人这才问道:“韩明鉴呢?”
“他不跟我们一起,可能在外面吧”宫弈棋点头,也不多问,拿了筷子夹了些食便轻嚼起来,左羽少拿了汤匙给他盛了碗清淡的荡,递到他的手中:“睡了这么久,还是先喝点汤垫垫胃,这样一会胸口就不容易发闷了”
“嗯”端过汤碗,宫弈棋低头喝了起来,忽而想到什么,抬眸朝左羽少看去:“一会我跟你骑马可以吗?”
左羽少得言微微一怔,继而拧眉:“马背颠簸,你这身子怕经不住折腾”
“没关系,昨日睡安稳,今日难得这般精神,我也想骑马”马车里面闷的太久,他都有些腻了。
看他眸光闪亮,带了几许期盼,左羽少最后只得点头:“行,但须得与我同骑才可”
得他答应,宫弈棋眸里惹了笑意,胃口也难得好了些许。
华重胥坐在对面,瞧着两人眉宇紧拧:“行,你们骑马我回马车去”反正他是骑了好几天马也骑腻了,正好这个时候回马车里面偷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