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沈庄主一脸丧气的坐着,看上去老了几岁,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这样人却又不得不相信,可是自己是她的儿子,自己没有权利怨怼,况且无论母亲做过什么他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唉,母亲确实太过心狠了。
“赵总管,麻烦你找人叫人准备副上好的棺木,等赏剑大会结束后,将张妈安葬与沈家祖陵,再去查查张妈和她孩子的真实姓名,过段时间将其写到族谱上,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毕竟是我母亲的错。”沈庄主颓丧地吩咐道到。
说完又对景枫溪和贺晏晚抱了抱拳,“今日多谢二位了,二位也累了,晚上的赏剑大会我自会派人去请二位,老夫还有事请恕老夫失礼了。”
两人点点头,告别沈庄主,就回到了天水居。
景枫溪坐到桌前,喝了口茶,神情有些落寞。贺晏晚知道他在难受,轻轻走过去从身后将他轻轻环住,“枫溪,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景枫溪的身子僵硬了下。
“枫溪,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迷茫,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你只是治病救人,并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张妈是她自己逃不出自己的心魔,神老夫人也的确做错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发生的。我知道其实你的心地最善良,可是你也不能用别人的过错来苛责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平时不太会安慰人的贺晏晚此刻倒是说到了景枫溪的内心深处。他将景枫溪的脑袋轻轻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枫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景枫溪将头倚靠到贺晏晚的肩上,从来没有人这么了解自己的内心,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冷心冷清,自己难过的时候也从没有人安慰关心过自己,此刻,他觉得有贺晏晚在身边真好,刚才的压抑也散了不少,身上也涌上了一阵阵的暖流,“晏晚,谢谢你,”说着也轻轻地环住了贺晏晚。两人之间一下子亲近了不少,贺晏晚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心中那是比吃了蜜还甜呢。
两人在一起随便用了些晚餐,到了申时,有人将二人带到了藏剑山庄的练武场,此时场上已经坐满了人,有武当莫言道长,峨眉的无妄师太,青城派的大弟子程成,总之是各大门派都来了人,四周立着四个巨大的铜炉,炉中满是烧红的碳和铁砂,沙中插这近十几年来藏剑山庄锻造的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字的剑。景枫溪和贺晏晚在安排好的右手边坐好。没多久,沈庄主就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乏。
“诸位久等了,沈某今日召开这赏剑大会,除了请江湖同道来赏剑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一把剑找个主人。”沈庄主将今日赏剑大会的目的一言道破。
下面的人霎那间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听说今日藏剑山庄会展出一把好剑,只是不知这剑有什么来头,需要这般大张旗鼓地为其找主人。
沈庄主看下面的人已经聊了起来,立刻说道:“二十年前,家父一次出游,偶尔得到了一块千年玄铁,于是就致力于将它练成一把绝世好剑,只可惜家父没有完成心愿就去世了,接着沈某就继承了家父的遗志,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终于将它锻造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只是这把剑有其灵性,并不是所有人都使得,所以今日想为它觅得一位良主。来人,请宝剑。”
话音刚落,四个大汉抬着一只大铜炉,炉中插着一柄炫黑色长约三尺的剑。将大铜炉放在了场中央。
“这玄铁剑插在锻造剩下的玄铁熔岩里,两者之间有着灵性,相互吸引,不是谁都可以□的,如果有谁能够□,说明他就是玄铁剑认定的主人。那么下面谁先来试一试。”沈庄主将其中奥秘和规矩一一道来。
众人闻言,都有些跃跃欲试,“晚辈先来,不知可否?”青城派的程成首先抱拳问到。
“自然可以,程少侠请。”沈庄主言道。
只见程成掀袍来到铜炉旁,撩起袖子,气运丹田,握住剑柄奋力一把,剑纹丝不动,如此这般又试了两次,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自己不是剑的主人,也免得丢脸,便爽朗的说道:“晚辈献丑了,看来晚辈并不是剑的良主。”
“程少侠不必自谦,下面哪位想试试?”沈庄主环顾了一圈,继续问道。
“我来。”.......
“在下来试试。”......
之后场上热闹不断,各派都有人上来使尽浑身解数奋力一搏,只是剑还是一动不动。在场的只有武当、峨眉还有景枫溪和贺晏晚没有动作。武当、峨眉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自然不会自贬身价与那些晚辈争抢,景枫溪是对剑术并不精通,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贺晏晚那本就只打算来看热闹的,自然也不打算下场一试。
“晏晚,你不去试试吗?”景枫溪觉得贺晏晚应当感兴趣,可迟迟不见动静,也就忍不住问了句,也没察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称呼。
景枫溪听他这么叫自己,一高兴就又油嘴了,“我原本并不打算试的,既然枫溪这样问,我怎好让你失望伤心呢!”
“你......”景枫溪气结,自己刚开始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儒慕有礼之人,分明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这时,沈庄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 阁主,贺少庄主不去试试?”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了两人。景枫溪对于这么多的目光有些不习惯,“在下只通医术,对剑术一窍不通,就不试了。”
“那贺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