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梦到……”
——不想听。
孟仟愈下了狠心,就算出去吹一晚上的凉风,也绝不能再呆下去了。
“专心睡觉好不好?把手松开——”
脑袋仍是如火烧一般,纷乱无比,孟仟愈手脚并用地胡乱推了他几下,怀中的人却忽然轻颤了一下,非但没被推开,反而把头全部埋进他怀里。
不会吧。
好像,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唔……”
听到一声微小的低吟,涂昔整个身子都跟着贴了上来。
“仟愈……”
这一声终于带了些埋怨,紊乱的喘息扑在心口。
忽然觉得好热。什么都变得很热,连怀中的身体也是。
孟仟愈忽然想到一句诗:牡丹花下死。
怎么说也是正常的男人,说没有反应是谎话,可之前一切都还尚且能忍,直到对方发出那声轻哼,理智的壁垒轰然倒塌,无可挽救。
扳住他的双手,只轻轻一个翻身,单薄的身体被轻而易举地压住。
“……狐狸,你喜不喜欢我?”孟仟愈温声问道。
“嗯。”
涂昔醉到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将十指缠住他的,微微一笑。
三分媚色,七分醉人。
你一直都醉着该多好。
永远都不要醒来该多好。
****(星星好美/t▽ t/)
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了,但也很少在醒来时觉得如此疲惫。
意识苏醒,眼皮重得
14、14.温存双心 ...
几乎睁不开,涂昔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动一动便像要裂开一般。
——怎么回事?记得曾经和他喝酒来着,再往后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
一想到那个梦,涂昔忽然有点脸红,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反复试了两次,全都控制不住地重又倒回床上。
是宿醉?涂昔皱了皱眉,沉下心来平静片刻,等到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正打算再试第三次时,终于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衣服呢?还有——这是哪里?!
涂昔刷地一声弹坐起来,也顾不得紧接着的又一阵眩晕,扭头看看身边,孟仟愈正仰面躺着,小臂随意地压在额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他从头到尾一言未发,涂昔也不知道他已经看了多久。
“你——”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早。”孟仟愈似笑非笑地依旧看着他,还是没有说别的话。
涂昔脸上的血色渐隐:“你做了……什么?”
声音竟跟着颤抖起来。
“你看不出?”孟仟愈叹了口气,轻声道,“就算你不记得了,看到这个样子也该懂了,是不是?”
涂昔愣愣地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梦?
只过了一夜的时间,肌肤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手,肩,腰,背,轻抚过处,满满当当的温柔。
——那样的温柔,只属于某个人的温柔,一辈子都记得,永远都忘不掉。
因为太过熟悉了,他还以为是梦。
不知怎的,涂昔忽然有些害怕,他恍惚地栽回塌上,一言不发裹紧被子,背过身去。
这次真是缩成一团了。
本以为涂昔会发火,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反应,孟仟愈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担心起来:
“你怎么了?”
涂昔把头埋进被子里,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