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话说了半截忽然就跑神了,霍克有些无奈地笑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听到霍克的笑声,席慕容有些发窘地冲着霍克笑了笑。霍克摸着他的头道:“离他们回来还有些时日呢!你也不用着急,现在你还是要多多休息才行,等你完全好了,我再带着你出去辨认草药。”
霍克笑着拍了拍席慕容的肩膀,拉起他向屋里走去:“好啦,别一副准备和猛兽干架的表情,现在啊,你先进屋躺着,站这么长时间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我去给你拿一些药草的图样过来,这样你躺着就能看,先熟悉一下。”
席慕容本想说他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但看着霍克慈爱的双眼,席慕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听话地躺到了本属于亚诺的石床之上。
霍克见状笑了笑,转身出门去拿药草的图样去了。
这段时间席慕容一直在屋子里面养伤,并没有机会到外面去。但他还是大致了解到了这是一个较现代社会而言有些落后的世界。
这里没有电,没有网,没有自来水,甚至连穿的衣物也很是简陋粗糙,除了兽皮便是一种粗粗的麻布。对他这个过惯了贵公子生活的人来说,实是有些难以适应。
然而他的心较之从前,却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和舒畅。就像现在,即使是躺在只铺了一层兽皮、坚硬到有些硌人的石床之上,两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土屋屋顶,他也不觉得烦躁和空虚,整颗心就像是被浸在了温水中,透着他前世从不曾有过的宁静。
正出神间,霍克已经拿着图样挑帘走了进来。席慕容坐起身,看向了霍克手中的图样。
不出所料的,那些图样是被画在了一张张的兽皮之上。不过那兽皮被处理得很好,薄薄的、软软的,韧性倒是比纸强了好多倍。霍克将它们齐齐整整地放在一起,卷成筒状放在了一个竹筒里。
霍克小心翼翼地展开兽皮,拿出其中的几张,抬头对席慕容道:“这几张是止血的药草,止血类的我们用得最多,你先记着,其他的,等以后慢慢再熟悉。”
席慕容见那些兽皮的顶部各被裁剪出了一块连着的、小小的,像是一个小标签一般的方块儿,霍克就是顺着这种小标签,直接将画有止血药草的图样拿了出来。
席慕容伸手接过了图样,看了一眼,傻了。
原来那上边不仅有图样,还配有文字,而那文字,他当然是一个也不认识!
说是文字,倒不如说是类似于简笔画一样的东西。见席慕容直直地盯着图样上的字,霍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我为了更好地将药草区分开,自己做的标记。”
随即他却又一脸自豪地指着图样对席慕容道:“这兽皮图样啊,还是亚诺替我做出来的呢!这上边的图样也是他想办法弄上去的。好像是先用烧焦的树枝画出来,再用骨针顺着画出来的样子密密地扎一遍,最后又涂了一遍草汁才做成的。这可是整个兽人部落的头一份呢!上回羽族的药师要拿一大罐的盐和我交换,我都没舍得呢!”
图样画得很是细致,虽然在席慕容的眼里还是略显粗糙了些,但这里可是落后的原始部落啊,还是在没有前人经验可借鉴的情况下,能有这样的想法,已然是相当的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