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玺看到这一条,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了。他的确没有那个资格和能力去承担所谓改变历史和影响未来的后果。他只想给香子他们留下他能给予的一切。
“这人是谁啊?说话那么大喘气!”
“难道只能从那套复杂的文字系统过渡到拼音阶段,才叫遵循历史吗?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摸索, 就不可惜吗?没了什么音韵,就没有文化了?文人就做不出来诗了、写不出词了、做不出文章了?这难道真的不是便秘埋怨马桶吗?”
“就得先砍了树、挖了煤、破坏了环境, 再去发展新能源, 再去批判旧有模式吗?”
“那说这话的人一定懂得古代那套拼字方法喽?教自家孩子就用那一套喽?不然留着它用来干嘛的?”
宫玺惊讶地目睹了一场小型辩论的突然开始和草率收场,对香子的教学计划并没有因此搁浅。如果要不影响历史,他难道需要把自己存在的痕迹完全抹去吗?
他不愿意!他做不到。
a、o、e、i、u、u……
香子认认真真学着,跟着宫玺刻意夸张的嘴型练习发音。因其已会说话,头脑又很好用,学起来很快, 只差记住拼音写法。
在地面上用树枝勾勾画画, 宫玺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光造纸不够, 还得把笔制造出来!
香子温和地笑着看他,眼里满是宠溺。
当宫玺第二天去看晾晒的纸张, 正欣慰于它的成型……
“什么!连纸都弄出来了?你这么做是不是不打算让甲骨文、竹简绵帛问世?你这是大肆改动历史啊!”
“那个, 张教授!我记得我和您说过了, 根据初步解析的坐标来看,那里是平行世界,他们不见得和我们拥有一样的历史进程。您不要老是那么激动!”
“所以,别的世界的历史就能随便篡改吗?”
“张教授, 此言差矣!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活在当下的。所以顶多算是改变现在,不算改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