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望着车内的吴炚还算恭敬道,“不不好意思,我打完电话就上车。”
温洋掏出手机,转身准备到一旁打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号,从旁边下来的一个体型高壮的男人便劈手夺了温洋的手机,然后抓着温洋的一条胳膊粗暴的拽到车旁。
“干什么?!放手!你”
温洋惊慌挣扎,最后被男人粗暴的推进了车里。
“殷哥说了,如果你不老实,就把你一家人都请过去。”
前座吴炚的话音一落,温洋便是一怔,最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紧攥的双手不安的搭在大腿上。
既然回到ec市,就该猜到有那么一天的。
“是,人已经在车上明白”
男人坐在温洋身旁打着电话,声音铿锵有力,目光严肃,温洋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车开到一半,温洋忍不住开口问,“这是要去哪里?”
吴炚和温洋身旁的男人没有理会温洋,温洋自觉难堪的低着头不再说话,车又行驶了一段,温洋才发现要去的地方是殷锒戈的那幢别墅。
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被殷锒戈彻底掌控的领域,不论自己做什么样的挣扎去了也只能任他摆布。
此时已经是傍晚,天色昏黄,车在巨大的铁门前停下,门卫一左一右的推开两扇门,车直接开了进去。
车停后,吴炚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朝车内脸色惶然的温洋抬了抬下巴,很不客气道,“下来吧,殷哥交代了,到了这里你自己去见他。”
温洋下车后,吴炚将车开走。
一路没有任何人阻拦温洋,所有佣人花匠警卫早得了叮嘱,对径直走进别墅的温洋完全视而不见。
温洋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熟悉这里的每一寸,所以即便没人给他指路,温洋也没有迷了方向,顺利来到大厅后,温洋站在客厅中央犹豫了许久才上楼。
温洋问了一名正在擦着楼梯扶手的女佣,女佣告诉温洋殷锒戈此时正在卧室。
听到“卧室”这两个字,温洋脸色明显一变。
道了声谢谢,温洋忐忑不安的来到殷锒戈的卧室门前,刚准备抬手敲门便听到门缝内传来陌生的年轻男人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呻吟声。
抬起的手被钉在了空气中,那激昂起伏的声音,听得温洋耳根发烫。
在心底强烈的鄙视完房里的人之后,温洋首先想到的是殷锒戈又有新目标了。
心底突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庆幸感,温洋长长呼出口气,至少他可以确定,殷锒戈不会再给自己那种难看的羞辱。
自己就算是死,也能死个痛快。
还好一切早已接近尾声,不一会儿里面便安静了下来,随之传来模糊的对话音,伴随着男人轻柔细腻的笑声。
那声音很年轻,听起来也很可口,温洋能想象到殷锒戈这个新宠有多讨人喜欢。
温洋此时深觉自己的不幸,从成为殷锒戈流水情人中的一员以后,他的生活便开始面目全非。
温洋敲了敲房门,低声道,“我能进来吗?”里面没有回应,温洋再次敲门,声量微大,“我我是温洋,我能进”
话还没有说完,房门突然被打开。
望着眼前穿着睡袍,脖颈上遍布暧昧的吻痕,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温洋愣了几秒才开口道,“我是温洋,麻烦转告一下里面的殷总,我来见他了。”
这样充满尴尬的氛围与地点,说着这种官方式的话,温洋感觉别扭到了极点。
小庄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温洋,大脑不自觉的发出一种领域要被触犯的警戒,冷着脸低声反问,“你就是温洋?”
温洋一愣,随之点了点头。
小庄脸色明显不悦,侧过身淡淡道,“殷哥让我给你开门,进来吧。”
“在在卧室里面见?”温洋嘴角抽搐了几下,“不不去客厅或书房吗?”
小庄耸了耸肩,“我只是为你开门,进不进来随便你。”
小庄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温洋咬咬牙,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殷锒戈此时正倚在床上抽烟,脸色阴沉,目光深邃幽暗,轻薄的毛毯只遮盖到他劲实的小腹,露出精壮,肌肉邦实的深麦色上身,手臂上青紫的狼头纹身,此时显的格外狰狞。
小庄爬上床,很乖巧的抱着殷锒戈,脑袋搭在殷锒戈的胸膛上,然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床边站着的,脸色极为尴尬的温洋。
殷锒戈不缓不慢的抽着烟,视线从温洋进门后便没有再移开过,目光锋利,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温洋低着头不说话,脸上虽有惶恐但却也未到殷锒戈所期待的那种恐惧程度,至少从进入到现在,温洋一个求字都未出口。
也许是温洋心底早就明白,即便是跪求,殷锒戈也不放过他,所以索性死犟到底。
殷锒戈扯着嘴角冷冷一笑。
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将这个男人佯装出的无所无畏与不在乎,一点点的粉碎。
比起他此时紧张却沉默,他更喜欢他痛哭流涕的向自己认错求饶。
殷锒戈掀开被子下床,小庄自觉的松开手。
低垂的视线看到一双的脚踩着地毯靠近,温洋缓缓抬起头,直到上移的视线突然发现视线内殷锒戈是一丝不挂时,温洋猛的低下头,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这个不要脸的
殷锒戈阴笑一声,抬手捏着温洋的脸颊,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你是主动承认,还是由我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