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虚的温洋心里更慌了。
温洋渐渐失去冷静,心慌意乱中竟直接打开了门,可当门打开一半的时候,温洋又突然后悔了。
他怎么能在大半夜的把这头恶狼放进来
自己不是找死吗?
一身冷汗的温洋迅速关门,殷锒戈眼疾手快,伸手摁住公寓门,一只手掌死死抵在门上不让门关起,温洋脚瞪着地,拼命用身体挤着门妄图将门关上,最后脸憋的通红也没能阻止殷锒戈慢条斯理的,仿佛是故意一样的将门一点点的推开。
进了公寓,殷锒戈看着温洋,一副睥睨的姿态,“怎么?不欢迎我进来?”
温洋没有去看殷锒戈眼睛,转身去一旁的饮水机前喝水,不冷不热道,“你找吧,找完了就立刻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殷锒戈根本没听进温洋在说什么,两眼直盯着温洋那两截从浴袍里露出的,矫健雪白的小腿。
想想,好像已经很久没摸过了
温洋穿着露趾的棉拖鞋,殷锒戈看到温洋的十根脚趾全部蜷绷着,垂在身侧的手一直抓着胯侧的衣料胡乱的揉着。
很显然,此时的温洋精神处于极度紧张中
殷锒戈眯笑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以为文清生日那晚,温洋那样不顾一切的和自己撕破脸后就对自己彻底没了恐惧,他也曾一度对自己无法震慑住温洋而感到烦躁,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这样这个男人面对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镇定
殷锒戈诡异一笑,转身去了卧室,装模作样的搜找着,心里则想着今晚该如何留下来。
抽开温洋床边方柜的抽屉时,殷锒戈无意间发现了一张机票。
似乎想到了什么,殷锒戈蹙着眉,迅速拿起机票细看。
是飞往y市的机票,时间就在明天下午三点。
殷锒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大步走到客厅,晃着手里的机票厉声问道,“你他妈居然要走!谁允许的?”最后一声,殷锒戈几乎是吼出来的,显然已忘记自己这来的初衷温洋看到殷锒戈手里的机票,快步上前伸手去夺,“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殷锒戈直接当着温洋的面将机票撕成两截,然后用手指着温洋,满脸戾气,一字一顿道,“你他妈敢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温洋气血上涌,眼底顿时冲满血丝,也吼道,“来啊!打残了我爬也从这个城市爬出去!我受够你这个畜生了!我告诉你殷锒戈,从现在起,别指望我再听你一句话!”
“你他妈的”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温洋更为狂躁的吼着,“这样也比被你折磨死痛快!”
“你”
看着温洋满脸憎恨,殷锒戈才反应过来事态发展的有些偏离了他的本意,其实他今晚来找这个男人,只是为打破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的局面,哪怕是消解他心里对自己的一丁点排斥,这一趟也是值得,可是现在好像更加糟糕了。
这个男人心里像藏了一座充满对自己憎恨的火山,只要稍一受自己刺激,就能不顾一切的爆发。
殷锒戈注视着眼前眼眶通红的温洋,像寒冰碰到了暖流,眼底的阴冷一点点的转化为一股不知名的复杂,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水杯许久没有说话。
温洋转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睛,刚才情绪过于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我保证”身后传来殷锒戈断断续续,欲言又止的别扭声,“以后不不伤害你。”
温洋转身,红着眼睛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努力想将话说的随意些,可出了嘴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所以你你不用离开ec市,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最后一句话说完,殷锒戈听到温洋嘴里发出的一声冷哼。
殷锒戈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爆粗的冲动,忍着从脚底冲到脑门的尴尬感轻声道,“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以后我绝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话音刚落,殷锒戈就听温洋快速道,“那我现在让你走你听吗?”
殷锒戈一愣,下一秒怒气又冲了上来,他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温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殷锒戈盯着温洋足足十秒,才开口道,“好,我听你的。”
温洋立刻为殷锒戈让开通往门口的道。
殷锒戈努力提起面部肌肉撑起脸上那一小片强装出来的温和,他走到温洋身旁,轻声道,“我说到做到,你也答应我别走好吗?”
殷锒戈温柔的声音听的温洋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温洋指着门口,“那你明天也不准过来。”
“你他…”怒冲的声调急转直下,殷锒戈再次轻声道,“好,我听你的。”
说完,殷锒戈抬脚离去。
温洋迅速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深深呼了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殷锒戈今晚发了什么神经,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殷锒戈刚才说的那些鬼话。
温洋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退票,并重新订了张飞往ec市的机票。
直接将时间提前到了明早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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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锒戈离开公寓后立刻打电话命人暗中盯住温洋。
他可以保证明天不来,但这必须建立在温洋就在ec市的基础上。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殷锒戈正在用早餐,负责调查钻戒下落的手下打电话过来了。
殷锒戈不急不缓的接通,心里也猜到是戒指有下落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