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戴纳这种想法是合乎常规的,但是,楚衣并不是这个常规里面的人。
楚衣本来想顺着戴纳的话编下去,但是细追问起来恐怕经不住推敲。他问过肯尼,如果一路顺风顺水,他们要回到戈蓝国也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的船,动力还很是问题。如果真要这么久,以他这种不善辩驳不常说谎的人,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馅了,届时再重新编织谎言又是一个大难题。所以楚衣决定了,就用自己那个涉猎极广的习惯,然后捏造一个假身份。
“不是的。”楚衣喝了口水,稳下心神,“我从小就对新奇的事物很感兴趣,所以自己学过戈蓝国语。”
“在中土,你怎么能完成自学呢?如你所说我应该是你第一次对话的戈蓝国人,那么,除了一开始有点结巴,你现在这么流畅的说话,天才吗?”戴纳质疑道。对一门外语,没有积累没有练习,就能出口成章,有这样的天才吗?
楚衣心里一惊,这个死洋鬼子还不太好糊弄啊。他只好再走下一步棋:“我跟着堂兄学习,我们俩人对话练习。这次出海,我就是去找他的。”
“哦。”戴纳点头,他记得初识那天就听楚衣说过,他要到戈蓝国去找人,那么既然他有个在戈蓝国的堂兄,会说自己国家的话也就很正常了。
楚衣看着点着头拿起刀叉继续吃饭的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可是,戴纳仿佛被好奇宝宝附体了,又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
戴纳眨眨眼,一脸不解为什么对方要介意告诉他一个名字,便说:“我们还要一起相处一段时间,难道我每次都要叫你‘喂’‘哎’?再说了,你要去找的人,没准我见过呢。”
楚衣笑了:“你怎么会见过?”
戴纳不以为然:“能到戈蓝国去的人,就相当于能来中土的戈蓝国人,非富即贵,同属于上流社会,很有可能我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