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躺椅上跳起来把朱厌给拉开,厉色训他:“就你这般沉不住气整日鲁莽生事目无尊长,你还想要成仙?你还指望容箜仙子能够看得上你?!”
戳到他痛处,令他很是不甘,同木府道了声歉,虽然那神态龇牙咧嘴,说是道歉更像是威胁,但念在他也算懂了需得退步,我便帮他讲话,望木府谅解。
木府不是小气之人,何况他今日心情似乎大好,听我讲明了朱厌的来龙去脉,摆摆手:“没事没事,反正也不疼不痒。”说完还一笑,结果面部幅度太大扯到痛处,丝丝抽气。
我让朱厌出府在山头找个清净地自个清修去,这边要泫泽搬出一坛青梅酒,我和木府即刻坐在石桌边开喝。
“好些时日不见你,还以为你被那计都星君追到哪条地缝里躲起来了。”我一杯酒下肚,同他耍笑起来。
木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还别说,我就差那么一点要去找条地缝钻进去了,结果,你可知,凡间不久后就要变天,时局动荡,逢迎乱世,妖鬼横行,计都这个晦气凶星,这会正该他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就没那闲工夫追着我跑了。”
他又大大地喟叹一声:“可让我缓了好大一口气。”
我气定神闲地以食指指腹轻敲杯盏:“那你可弄清了他为何那段时日紧追你不放?”
木府被我一提醒,蹙眉略沉吟了一会,忽地惆怅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光惦记着如何躲他来得恰当,压根没去探个究竟啊!”
我啧啧两声:“待他得了空,你去问问便是。”
“才不要。”木府立即否决,“我宁可不知道也不想去主动招惹他,反正他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躲着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