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接著往下说。」龙天鸣狠狠瞪了前方一眼,收回视线看向身前的管事,「这一季过冬的准备都完善了吧?」
「托堡主洪福,过冬准备尚算充裕。堡内青壮大多已移至附近民居中,所携物资足以过冬。只是这天气越见寒冽,堡中又人手不足,堡主是否暂时迁至堡外,待修缮完毕再……」
「──不必了。」龙天鸣截住管事未竟的话语,「这点寒冷还奈何不了我,身为堡主怎可因为区区天寒就迁出住处,更何况我这腾龙堡还没破烂到住不下去的程度!」说话间,不经意抬起的眼与面前「飘动」著的眼睛对了个正著,一阵熟悉的寒意袭来──
「啊嚏──」
不畏寒冷的腾龙堡主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堡、堡主──」管事也跟著打了个冷颤,「这、这──堡主要不再考虑看看迁出的事情……」
「不必──」龙天鸣猛吸口气,抑制住将眼前飘来飘去的某「人」拽下来踩的冲动。「既然确定了物资充足,便让大家安心过冬吧。左右不过三、四个月,养足了精神,待开了春,重建腾龙堡还有得他们忙。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是。」
管事一面在内心叹气,一面推开了房门。暗忖著堡主著实不易,为了支撑起腾龙堡主的颜面,即使伤风了,却还坚持著住在堡里。
眼见著管事满怀心事的走出门,龙天鸣这才回过头来,狠狠瞪著一直在房内来回飘动的「人」。这该死的家夥,从被他拒绝後就一直在屋里飘来飘去,还不时发出那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呻吟,让他浑身发寒。
「我、我好……啊,今天天气不错啊。」瞅著龙天鸣发黑的俊脸,归明喻识相的把「哀怨」二字咽了下去。
「你──」气急的挥出手,却穿过了归明喻的身躯,龙天鸣这才想起对方是鬼,根本碰触不到。该死的,等那臭道士再来,一定让他收了这只鬼!
「呀?碰不到。」归明喻眼前一亮,这是不是说他安全点了?
看著归明喻一脸惊喜的模样,龙天鸣怒极反笑,微微起身,唇对上了归明喻的位置。不消片刻,便感觉唇上冰凉的触感由虚到实,最後变成唇与唇的接触。
手掌一翻,攥住归明喻实体化的手腕,将他扯到眼前,龙天鸣勾起嘴角:「飘啊?嗯?怎麽不飘了?」
「呵、呵呵,不、不飘了……」归明喻干笑两声,悄悄活动了下手腕──呜,被抓得好紧。
「你不是很哀怨吗?怎麽不呻吟了?」
「没、没的事。」看著龙天鸣愈加逼近的视线,归明喻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那个发颤啊。「我、我心情舒畅,不哀怨了,一点也不哀怨。」
「哦?你心情舒畅?」
「嗯、嗯嗯──」似乎怕他不信,归明喻猛点著头。
「哈,真不巧,我的心情现在──很、不、舒、畅!」
攥著归明喻的手腕,将他甩上软榻,龙天鸣跟著压上去,将他困在两臂间。这只鬼鬼吼鬼叫飘来飘去惹得他非常火大。
「啊!」眼瞧著龙天鸣越逼越近,归明喻反射性的挣扎起来,奈何二人力气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再怎麽挣扎也脱不出龙天鸣的手臂,反而在扭动间,让两人肢体纠缠得更加紧密。
龙天鸣索性扣住他的腰,将挣扎不休的归明喻翻了个身,大掌按在他的腰背,制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啊呀──唔唔!」
归明喻还待挣扎,奈何被龙天鸣按在榻上,整个人就像翻了身的乌龟,怎麽动也是徒劳。
还不待他想出翻身的方法,臀上不轻不重的拍击便让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他他,这麽大一个人,哦,是鬼,竟然被、竟然被打屁股了……吗?
震惊之下,归明喻整个人都僵住了。
「啪、啪──」又是两下,龙天鸣很满意地发现这只鬼安静了下来。
只是……
「嗯嗯……」随著一声绵长的呻吟,掌下的臀竟然微微耸起,就著手掌蹭了两下。
「你──」龙天鸣瞪著自己的手掌,正确来说,应该是手掌下摇摆磨蹭的臀──他,在做什麽?
「唔嗯──」归明喻眯起眼,又蹭了蹭龙天鸣的手掌。很久没和人接触了,更何况是这种部位,实在是舒服得紧了,没动几下,他的身体理所当然的起了某些反应。
「你──」距离如此近,龙天鸣自然也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有些不可置信的将视线移向那悄悄起立的「某个部位」。
「啊!」猛然发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归明喻有些尴尬的停下了动作,瞅了瞅龙天鸣有发黑趋势的俊脸,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由垂下了头。
「……」看著底下那只鬼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还宛然垂首,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龙天鸣只觉一阵麻痒从两人接触的手掌开始蔓延,一粒粒的顺著胳膊一直爬到全身,真是、真是──太恶心了!
「哇啊!好痛──」
伴随著一阵凄厉的鬼叫,某只死於纵欲过度的鬼被扔下了软榻,不幸──臀部著地。
「呜呜呜、呜呜呜……好痛呜呜……」
一手扶著臀部,一手扶著桌沿,归明喻一瘸一拐的绕著龙天鸣挪动。呜,没想到身体变了实体,连痛觉都会跟著恢复,他可怜的屁股啊……
「好、好痛噢……」一边挪动,归明喻一边在心中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他不过是憋了太久忍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