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昨晚到了後半段自己非但已经不是被强迫的,还拚命的向他索求,那样子的自己让自己害怕,而且那个人称得上温柔(?)的态度,让整件从头到尾好像都跟“强暴”两个字扯不上边,又想到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上床,还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总只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慌乱之中,忍著痛楚逃到饭店大门,拦了计程车飞快的离去。
昏!
从那个荒谬的早晨醒来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天,振宇记得那天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小套房,进了浴室胡乱的清洗黏腻的身子,傻眼看到胯间那已经乾涸了的红红白白才担心的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没用保险套,这下自己还得去做爱滋筛检,希望费用不要太高才好,要不然那一万块七扣八扣的,还真觉得自己的身子太便宜了。意识到居然还在考虑钱的事,苦笑自己好像太没节操了。
回到卧室,倒头就睡,除了半途醒来拉了肚子,那个被使过度的地方痛的发麻,还全身热的发烫,晕著头摸了片消炎药吃了後,当振宇再醒来时天色己经昏暗,而且还是被那个猪头阿建打的电话给吵醒的。
「喂!振宇!你死去那了!跷了整天的课!工作室的人说你昨天拿了东西也没去,到现在东西也没还,你到底是在干什麽!」听得出阿建忿忿的音调。
「没去!我明明就有去,还说我没去!那东西在我这,我明天会那去还!钱会给现金吧!」发生那样的事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居然还被冤枉没去的振宇,生气的提高音调大声的对著电话筒吼。
「是喔!可是工作室的人不这麽说的啊!你明天去拿钱的时候,去说清楚吧!就这样罗!拜!」阿建也被振宇的话搞糊涂了,不过依他对振宇的了解,振宇不是不负责任的人,那到底是那里出错了啊!实在有够乱的!到底情况是怎麽改天再问他好了!
甩上电话,振宇倒回床上继续睡,想到刚才阿建说自己跷了一整天的课,希望不要被教授逮到才好,都四年级了,他可没本钱重修。
第二天振宇早早就又到那个什麽“清心工作室”的地方去,见到的仍然是那个不太搭理人,涂著可怕腥红指甲的浓妆小姐。
「呃!我是前天代替陈柏建的人,这是那天拿的东西,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拿到我的工资!」
还回那天拿的道具,振宇只希望赶快拿了钱赶快离开,那次不堪的回忆实在不想再想起。
「就是你呀!怎麽搞的,客人说你没去啊!」小姐一脸不快的说。
「有啊!我有去啊!我还记得房间号码呢!是1705号房,我真的有去!」振宇著急的解释著。
心想那天那个俊帅的男人不会是个无赖吧!能做的都做了,居然还说自己没去。
「1705号房?客人说他在1507号房,然後去了一个火辣的钢管舞女郎,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他觉得顶新鲜的所以还是有付钱给我们。那!只能给你这些了!」
振宇想到那天和自己撞在一起的火辣女人,重新捡起的卡片,所有的事突然间都豁然明白。
一下无法接受实事,恍神的看那塞在自己手中的纱票,呆楞楞的推开门离开,坐在人行道上的椅子上,喃喃自语。
「走错房间?我走错房间了吗?」
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直到天空飘起台北特有的细雨时,振宇才想到自己下午还有课要上,又匆匆忙忙的赶去学校。
「怎麽!钱拿到了吧,还不错赚吧!下次还有要不要再介绍给你啊!」阿建自以为聪明的想向振宇邀功。
「我跟你说,你要再提到这件事,我就杀.了.你!」
语气虽然平缓,但振宇那咬牙切齿的表情,让阿建缩了一下,畏畏缩缩的好声问。
「怎麽回事,生气啦!客人很难搞啊?」以为振宇是遇到“奥客”所以才心情不好。
「都跟你说别提了!如果你是想死的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会成全你的!」听到那个死阿建不受教的还问东问西,振宇瞠大眼瞪这那个罪魁祸首,恶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