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若愚当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王爷什么脾气,他要是直接说出来,王爷立马让他滚蛋。
梁潇深吸了一口气,挥手让司马若愚退下。他很少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知道华妃怀了龙种开始他就开始心情郁结。
梁潇自己端了茶,放在唇边尚未饮,便想着自己要加快步伐,不能让九方瓒再这样好过下去了。想着想着,茶也不喝了,他硬是生生将那茶盏捏破了。
梁潇觉得,自己大概是禁欲太久了,应该去找找女人了。
勾栏里的女子梁潇自然不会去找,他自己府上就有美眷,虽然他几乎不太去找那些侍妾,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侍妾是怎么来的。有可能自己走在路上看见卖身葬父的,或者被人欺负的,或者是孤女什么的,就都收进了府里。只是府里丫鬟都已经满了,总管就让她们到这里当侍妾了。这些当然都是总管擅自决定的,不过梁潇也没有反对。
梁潇走进梁王府西苑的时候,他的侍妾正在做刺绣。一个个见到他,具是感觉讶异。今天太阳把北边出来了?怎么梁王爷自己跑来西苑了?平时她们就是自己跑去找王爷,王爷都未必理会她们呢。
梁潇目不斜视,说实话,他当然知道他府里有侍妾,不过具体有几个,名字叫什么,喜欢什么,他一概不知。他本来也不是一个体贴的人,怜香惜玉什么的对他来说也很陌生,他只是好好养着这些侍妾,不会缺衣少食。好在梁王府那几位侍妾们也都相处得很好,因为她们知道争宠也没用,梁潇才不会宠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呢。所以,她们何必费力气呢?
梁潇往石凳上坐下,便有人奉了茶上来。梁潇看了自己其中一个侍妾,叫了句:“清婷。”
旁边几个侍妾都想笑不敢笑,心想还蝴蝶呢,谁取这名字啊?
被梁潇看着的女子愣了一下,便答到:“是,王爷。”
梁潇“嗯”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喝茶。
原本相处愉快的几个侍妾便站在旁边开始一动不动。最近王爷脾气暴躁她们可都有耳闻,虽然没有想到王爷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们,但是她们也一点都不想触这个喷火龙一样的危险人物。
梁潇坐着喝了好一会儿茶,终是没再说话,便拂袖而去。留几个侍妾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我知道我们这里有清凤,有玉婷,就是没听过谁叫蜻蜓的。”
“难道这是王爷的心上人的名字?”
“我看呀,一定是王爷不记得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了。”
“……”这个才是正解,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继续低头刺绣去了。
梁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自己好好的梁王府不待,跑来这个深宫禁内,还是偷偷的来;自己好好的侍妾不看,跑来找这个昏庸的小皇帝,还是偷偷的窥;这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躲在这里当梁上君子,还是偷偷的藏。
不过梁潇在看见九方瓒推门进来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心火又变成了某种火,蹭蹭地往自己下身窜,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急促了。
九方瓒的脸色好像比以前红润了好多,虽然每天都看着,但是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了;九方瓒的身高好像比以前高了很多,虽然每天都上朝,但是他几乎都是坐着;九方瓒的眉眼变得比以前更加英挺了,渐渐的变得像个男人了;连他周围的气息都变得不像以前那样软弱了。
这些若是在处于冷静状态的梁潇看来,必定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是他想要推翻的皇帝啊。可是再此刻已经快被某种火焰淹没的梁潇看来,全部都该死的性感撩人,他此刻最想做的不是推翻他,而是推倒他。
梁潇看着九方瓒拿出他最喜欢的百宝盒来细细翻看,看完了又一件件收回去。梁潇觉得自己的心里发疼,这些东西都是他送给还是孩子的九方瓒的,都不是值钱的东西,送给九方瓒也只是想要嘲笑九方瓒对于外面的一切事物都不懂,并且把这些完全不值一钱的东西当成是宝贝,可是九方瓒把这些废物当了那么十几年的宝贝。
梁潇觉得自己似乎动摇了,这个孩子,如果没有坐在这个王位上,以他那样软弱的性子,是否很容易被人欺负,是不是动不动就哭,是不是很容易被别人拿去利用而不自知。
梁潇每次对着九方瓒的时候,都会心软,然而每次离了九方瓒,都会后悔自己前一刻的心软。梁潇陷入这种奇怪的恶性循环中不能自拔。只是现在的他心里什么都想不到,只是想扒开九方瓒的衣服,细细抚摸那光洁的皮肤,吻过他的每一处颤抖,看他泫然欲滴的泪水,然后进入他,占有他!
梁潇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的想法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