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急得挠头:“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你不可能,但你偏偏做了。”
“以前喝醉了我也没这样啊。”
连轶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大概你最近情感世界比较空虚吧。”
纪言打了个哆嗦:“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连轶慢慢凑近纪言,“二十岁的人,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倒是不正常。”
纪言被连轶戏弄得直冒冷汗。连轶的气息一下下吹拂在他脸上,令他不禁心中一慌,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到底,到底想干嘛?”
连轶困惑地看着纪言:“什么想干嘛?”
“你说吧!”纪言决绝地皱紧眉头,“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我干嘛?”
连轶低头笑了:“看你样子,该不会打算对我负责吧?”
“草草草,我对你负责!”纪言大怒,“不就咬你几下吗,你他妈又不
是女的,要我负什么责!”
“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那快说啊!”
“你别动。”
纪言没听明白:“什么?”
连轶摁住纪言身子,低下头,在纪言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纪言疼得呼出声来,捂住脖子,喊道:“你搞什么啊!疼死了!”
“好了,现在还清了。”连轶笑道。
纪言气呼呼地瞪着连轶:“你还真记仇!”
连轶一顿,反问:“你说我记仇?”
“心胸狭窄!”纪言骂道,跑到卧室,一边换衣服,一边忿忿不平地大喊,“我醉了啊,我醉了以后干的事情你也计较!算我倒霉,当作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他妈的,”纪言疼得呲牙,摸了摸被连轶咬出红印的脖子,“咬得还真重!”
连轶靠在沙发,淡淡地扯出一抹笑:“纪言,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他妈不懂?我懂得很!”纪言把头探出来,盯着连轶,咬牙切齿地道,“你、就、是、变、态。”
连轶失笑。
纪言换好衣服,径直往门口走。
连轶问道:“晚上回来吗。”
“我就去扔个垃圾。”
“晚上我带你出去吃。”连轶说道。
纪言本来打算扔完垃圾,然后到便利商店里买条卫生纸就回家,但他在去便利商店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导致了纪言的人生在未来几天里,发生戏剧性的大转折。
公园人山人海。
在那些草木茂盛的地方,人就更多了,拥抱的,接吻的,四只手二十根指头在彼此身体上摸来摸去的……这些成了公园里一道隐蔽的风景线。
纪言找到小清时,已是日暮时分。
他累得满头大汗,弯着腰直喘气,“大姐,我以为你要投湖呢,吓死我了。”
小清没做声,脸色苍白,幽幽地望着湖面。
纪言不安地道:“喂,你别真想不开啊。”
小清凄惶地摇摇头,哽咽道:“他不值得。”
“对,那种男人不值得!”纪言赶紧附和。
“可是我,我还是难受……”小清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流。
纪言最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他脑子就白了,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家穷,上不起大学。我就说,就说我跟你一起……我工作,你读书。你成绩好,千万不能把学业丢了,再怎样也得,也得读下去……”小清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在外面
受气,被人侮辱,都,都没关系。只要,只要他对我好就成……只要他读出来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呜呜呜……”
“没想道,呜呜,他跟外面的男人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说,他说我跟他不合适……他需要一个读过书,跟他有共同爱好的女人……呜呜呜,他还装模作样的说……说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
小清擦擦眼睛:“我凭什么呀,凭什么忍那么多委屈呀……他为什么不想想,我有多辛苦……他读书的钱是我多辛苦赚来的……呜呜呜……”
纪言不知道如何安慰,轻轻地拍着小清的背。
小清哭了大半天,情绪渐渐稳定。夜色深了,公园里的人少了许多,周遭变得安静。
小清说道:“……纪言,我想去看电影。”
于是纪言陪小清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