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笑了笑,“这不有你拉着吗。”
萧倘向翁家的人解释完翁正亭被绑的过程推断,翁老太太当场晕了过去。翁家两位少爷已经得知了李郢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在他们对父亲的生存可能更不报希望了。
卓阳和方惟先回刑侦队了,萧倘和另外几个警员留在翁家安抚他们情绪。
回到刑侦队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的疲惫,有的人已经好几宿没睡了。卓阳让大家轮流睡觉,案子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结,都累倒了谁去破案。
方惟把从礁石上取来的布丝交给了严术,然后就去医室找司徒巽去了。
一进门,司徒巽和傅亓正打算出去。原来是两人都忙了一夜,饿了。于是他们拉上方惟一起去吃早饭去了。
饭堂里,方惟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法医室的解剖录影,还有最后司徒巽得瑟的侧写。看完,方惟无奈的看着司徒巽,“你怎么这么幼稚呢?”
“我这叫专业。”司徒巽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方惟苦笑了一下,“你的侧写是专业的,但你的行为是幼稚的。你把这给卓阳看,他真削你。”
“你的朋友火气太大,他该学学怎么提高情商。”
傅亓拍了拍方惟,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别搭理司徒理,还是吃早饭吧,跟司徒巽继续论下去,只会伤神伤胃,这是他一个过来人的忠告。
萧倘差不多快中午才回到刑警队,整个大门口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a队和b队集中警力侦破,内外的压力和疲劳让所有人都皱着眉头。
萧倘在大会议室找到了卓阳,他正在看独法鉴提交上来的雷既明的法鉴报告,虽然已经看了许多遍了,可是他还是想从这里找到一些什么线索。卓阳见萧倘回来了,向他招了招手,把他喊到旁边坐下,把摄录机递到了他手上,萧倘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
卓阳问道:“以你的判断,你觉得司徒的推断,准吗?”
萧倘明白卓阳现在的想法,卓阳已经很清楚司徒巽是有料的,并且可以说他心里是配服他的,只是司徒巽毕竟有四年的精神病史,就算现在他也并非是因为病愈才出的院,所以卓阳还是要更加谨慎。
萧倘是卓阳十分信任的伙伴,在卓阳自己不能十成十的确定时,他需要萧倘给他一些助力。
“我同意司徒巽的推断。”萧倘的神情严肃,眼中透着一些佩服,“司徒巽曾在fbi的行为分析部工作过,在犯罪行为分析方面,他的经验比我们多,他的能力也很强,最主要的,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冷静。”
卓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不喜欢司徒巽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在案子面前,他的冷静是所有人都不及的,其实与其说冷静,卓阳到觉得司徒巽表现出的更像是冷酷。办案的过程中,无论是谁,情绪都会因为案情的变化而起伏,可是司徒巽完全像置身事外,他的情绪和思维,完全受任何情况影响,正因为如此,他才比任何人都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方惟带回来的东西有用吗?”
“不清楚,还在等鉴证室的结果。”卓阳说道:“希望有用。现在我们手上,除了两具成了雕像的尸体之外,只有方惟发现的那点儿东西了。”
卓阳话音刚落,傅亓的信息就到了,卓阳看完收起手机,让人去通知丁副局,又让人把在办公室补觉的人都叫起来,又一轮的证据分析会要开始了。
二十分钟后,人全部都到齐了。方惟和司徒巽依旧坐在角落里,傅亓拿着报告开始解释。
“我们对李郢停尸现场的监控录像,经行了分析,抛尸者的身形和劫走李郢的绑架犯相同,他当晚带着手套和头盔,所以根本没办法辨认样貌。”傅亓说完,打开了投影仪。
投影仪上出现的是李郢的尸体,他被分成了十四块,头部、上身、左右上臂和小臂、左右大腿和小腿、双手和双脚。
“尸体仍然只有骨骼,没有肌肉组织,内脏的处理方法和雷既明的相同。”傅亓说着,开始解释两名死者的尸检情况,“两名死者的死因都是颅底骨折。颅盖没有任何损伤,颅底骨呈现凹陷骨折。死者的致死原因不是对冲性伤害,而是凶手用很专业的手法,直接对死者的颅底骨造成伤害,导致死者死亡。由此可以推断,凶手是一个拥有专业杀人手段的人。”
场内一片哗然,警员们都看过雷既明的鉴证报告,虽然对凶手犯案的手法都大致明白,可是听到这样的结论,还是不禁有些紧张。
傅亓等他们稍微平静了之后,继续说道:“尸检过程中,我们在两名被害者的颅骨内侧,颅底骨上方0.5cm处,发现了签名。”说着,傅亓指向了投影上的一排英文,“,中文译为‘工匠’。”
傅亓大致说完了尸检情况,他望向了司徒巽,虽然司徒巽并没有正式参与这个案子,但是有些情况,还是最好由他来说明,才能更清楚的指引办案的警员。
卓阳和丁副局也很清楚这一点,现在重要已经不是什么规定和程序了,只要能破案,哪怕他还是一个精神病。
众人顺着卓阳和丁副局他们的目光望向司徒巽。
司徒巽站了起来,走到了会议室中央,他的神情永远是淡然的。
“之前的推断,你们都应该看过了。……涉案的人有两名,一名是负责绑架以及杀死被害者的绑匪,另一名则是处理尸体,将他们塑造成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