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雨再次受到了打击,假作颓废地用那种无力的眼神看何之风,“对我这种容易受伤的祖国的花朵,你就不能轻轻地呵护一下吗?”
“……给你浇水吗?”
何之风憋着笑这样说了一句,然后看着迟时雨的表情变化,那感觉就像是被他煞到了一般。
电梯停下来,何之风走出去,迟时雨无语地跟在他的身后,嘀咕着“让你给我浇水还不如你给我亲一口”,却又不敢说大声了,跟受气的媳妇儿一样跟着何之风。
何之风其实已经听到了,但是这种话还是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比较好,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了鞋,看迟时雨站在门口有些纠结,于是从鞋柜里多拿了一双拖鞋给他,“换上吧。”
房间里是木地板,冬天的阳光照进来,一片淡雅的暖色。
迟时雨双手拿着那双拖鞋,抿着嘴唇,抬眼看背对着他的何之风,说了一句让何之风很想吐血的话:“你是早就给我准备着了吗?”
何之风刚想回答他说鞋柜里多的是没穿过的新拖鞋,可是迟时雨立刻道:“你别说,我就当你是为我准备的好了。”
他所有的话忽然之间就再也说不出来了,看着迟时雨脸上那带着几分傻气的暖笑,忽然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回身却沉默着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挂到衣钩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使劲地眨了眨眼,然后才回头,看到迟时雨将两个人脱下来的鞋并排着放在一起,很是认真的模样。他忽然不想再看,转身向房里走去,“花已经开了,进来看看吧。”
那花一直放在他的卧室里,就在窗台的花架上,这个时候正好是一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