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抿着唇,面容看起来越发阴翳,并未回答凝烟的话,沉声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凝烟露出一脸得意的笑:“那个昏君还以为凝烟是处子,昨晚还来找凝烟呢。”凝烟说完,忽然想到她怎么能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暗暗懊恼,拿起绷带为玄鹤缠在伤口上,玉指偶尔触上结实性感的肌肉,芳心止不住跳动,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自己了。
缠完绷带,凝烟已经满脸红霞,杏目偷偷瞟向玄鹤的脸,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他脸上的刀疤,反而觉得这道刀疤让他显得更加有男人味。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即使受了再大的伤也不吭一声。
眼看着玄鹤站起身来,凝烟将玉手搭在玄鹤的胸膛上,娇躯微颤靠向玄鹤,柔媚入骨的声音说:“今晚凝烟服侍爷安歇吧,凝烟一直都在想着爷——”
说话的同时,踮起脚尖,樱桃小口凑近玄鹤的双唇,玄鹤垂帘看一眼绯红色的唇瓣,记忆里那个人的唇也是如此颜色,脑海里闪现出那晚将他压在身下的一幕,心波为之一荡。
026 服侍
就在此时,凝烟的嘴唇已经贴了上去,丁香小舌伸进玄鹤口中,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随之传来。
玄鹤猛然清醒,看一眼满脸迷醉的凝烟,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略显生硬地推开贴在胸前的身体,沉声道:“本座有事务处理,一切照计划行事。”
说完大步走出房间,剩下凝烟紧咬着贝齿,娇美的面容变得扭曲。
落日的余晖下,晏回沉思着走出宫门,宫里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慕容羿的军队未及等到夏侯震的援兵,又接连失了三座城池,如今匈奴大军长驱直入,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兵临京城。
不过,晏回还是想不通,慕容羿本是骁将,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还有,以夏侯震的速度应该可以及时赶到,难道朱键又动了手脚?
乘上轿子,不多时,在肃王府门前停下,晏回弯腰走下来,颇显无奈地抬头看一眼恢弘的府邸,司空玥曾是大离威名赫赫的战神,十二年前,就是他在危难之际,率领御林军挡住了匈奴的铁蹄,又一鼓作气将匈奴驱出大离。
眼下战事危急,司空睿本想请肃王亲自出马,然而肃王却称病不肯上阵,司空睿硬是把请肃王出山的重任交给了他,还下了最后通牒:明日朕若是在朝堂上看不见皇叔,便将你关进天牢!不过,皇帝显然是找错了人,司空玥本来就在怀疑他,若是知道可以将他关进天牢,只怕更加不会出马了。
晏回头疼地跟着管家陈浦走进王府内宅,推门而入,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晏回还是第一次来司空玥的卧房,转圈打量一眼,卧房阔朗摆设简洁,一应器具以深色调为主,看起来肃穆,很有厚重感。
一名侍从侍立在雕饰古朴的大床前,手中端着一只药碗。晏回随着陈浦走到床前,目光看去,司空玥平卧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锦被,双目微阖,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晏回不觉有什么异常。
陈浦躬身小声说:“王爷,晏御史来看您了。”
司空玥的眼皮挑起来,瞥一眼晏回,略一颌首。
陈浦转过身对晏回说:“晏御史,这里就交给您了。”说完,朝端碗的侍从使一记眼色,侍从连忙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随陈浦离开房间。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晏回淡淡看一眼床上的人,别有深意道:“王爷,人都已经走了。”
司空玥剑眉挑起来,勾唇道:“既然人都走了,你来服侍本王,过来,喂本王吃药。”
晏回也是一挑眉毛,立在床前并没有动作,语带戏谑:“王爷好大的架子,就连皇帝都吃了闭门羹,如今大离局势严峻,王爷就是带病也要上阵抵御匈奴,更何况——”晏回瞟一眼司空玥,不再说下去,这个肃王十有八九是在装病。
司空玥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更何况——皇上交待下来,若是本王明日还不上朝,就把你抓进天牢。”
晏回眸光微闪,看来司空玥对宫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睨一眼司空玥,勾唇一笑:“王爷就真的忍心看着晏回受牢狱之灾?”
司空玥的黑眸静静注视着晏回,声音浓酽:“本王当然舍不得,不过,还要看你的表现。”
晏回微微一怔,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