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痕……”冷子琰扁扁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没有。”君痕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快。
“骗人。”冷子琰把脑袋埋在君痕肩膀上,“那天晚上你也骂我……还把我赶下车……”
“我是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才赶你,……你说你……怎么净瞎想?我要真瞧不起你……现在会来?”
“也是。”冷子琰抓过君痕的手,“不过我情愿被你拖累也不要被你赶走,以后不许这样,嗯?”
君痕的手又细又长,指尖圆润,一看就是贵族的手,冷子琰抓在手里就舍不得放,摸过去摸过来,搞得君痕哭笑不得。
醉酒的人不可理喻,只是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家伙也会这样。
“吊住我肩膀,”他无奈的把人搂起,白了对方一眼,“你真重。”
“我是男人,男人当然重,你是女人,自然轻,”冷子琰指着君痕,笑道,“你是我老婆,以后我要抱你,天天抱。”
纯黑的瞳孔像是深渊,一圈圈的黑色波纹,在眼前荡啊荡,不断的吸着他的灵魂,越贴越近,越贴越近,近到不能再近,近到他大脑里所有的细胞都发出警告,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吐在脸上,唇擦过唇,苍白的自制彻底崩溃,君痕微偏过头,一口咬住那可恶的唇,他待人处世向来温雅,亲起嘴来却是凶巴巴的,像是恨不能把冷子琰的唇咬烂。
冷子琰立刻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伸进君痕嘴里裹了圈,方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两人的嘴都又红又肿,眼里如笼烟雾。冷子琰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温柔,他凑近君痕耳朵,轻声说:“你刚才亲了我。”
“我记得。”君痕脑子里晕乎乎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把酒气传给了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冷子琰将君痕推翻在地,跨坐他身上,死死捏住他的脸,“快点说,你打算怎么办?”
君痕皱起眉:“你醉了,但我没醉。”
冷子琰混沌的大脑清晰了些,手上的力道不自禁放松:“嗯,所以——?”
41.
冷子琰可以面不改色的跨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腰,只除了君痕。
他和君痕自小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当年他向君痕表白,本以为君痕铁定会答应,结果君痕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冷子琰一颗刚刚萌发的少年心立刻被撕得粉碎。
那个时候君痕父母刚刚去世,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年轻家主的笑话,冷子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伤心是一回事,理解君痕又是另一回事。君痕从贵族军校退学后,冷子琰仍未与他断绝交情,就算交往了无数个情人,君痕在他心中的地位也绝对凌驾于那些情人之上。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场宴会,他竟然在后花园见到君痕和秦轩欢好,愤怒、惊讶瞬间袭来,最后这些情感都凝固成了苦笑——不是说两个男人是不应该的吗?那他压在别人身上算什么?
最让冷子琰不爽的是,他连指责君痕的立场都没有!
他自己随便拉个男人都能上床,又哪里有资格指责君痕找人泄欲?
冷子琰是个极度骄傲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君痕拒绝了他,他就不想再去死死纠缠,反正乐于满足他身体yù_wàng的人还有很多。
只是,过多的身体交流日益苍白乏味,以至于让他越来越唾弃自己这种畸形的体质。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就算他是冷家少爷又如何?在那些人眼里,他也不过是个只能被人操的货色。
父亲看他就像看苍蝇,凌晔还叫他雌兽。
君痕呢——
冷子琰放开捏在君痕脸上的手,心想大概也差不多——
每次他和男人搞被君痕发现,君痕总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杀了他的模样。
能把沉稳优雅的君痕气成这样,他该有多糟糕。
君痕一直没说话,冷子琰干脆趴在对方身上,像个流氓一样将手伸到君痕衣领里:“你是不是亲了我想耍赖?”
“为什么我没有和你一样醉掉?”君痕叹了口气,轻轻侧过头,伸出舌头,舔上冷子琰耳朵,“冷子琰,我好像……很想和你一起醉……你说……我们一起醉,好不好……”
君痕待他一向温柔,却从未用过这种软绵绵的……像能滴出水来的语气。
耳边被舔舐,传来不可言喻的……
一种他从来不明白的……战栗!
不是被插入瞬间的激情,也没有被爱抚的美妙。
可是……全身都酥了。
“你……你别咬我……”冷子琰捂着耳朵,有几分恼怒的瞪着君痕,“你咬得我下面好硬。”
晕乎乎的抓过君痕的手,摸上自己性器,“你摸。”
君痕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一边替醉得没半分人性的家伙服务,一边愤愤道,“你除了会shè_jīng还会做什么?”
冷子琰凑上去讨好的舔他脸,搞得对方满脸都是带着酒气的口水,“君痕,以后我就只跟你做。”
君痕被冷子琰熏得臭臭的,姣好的眉越皱越紧,听到这句又舒展了些,片刻后,他低声道:“明早你就忘了。”
“不会,我没醉,”冷子琰信誓旦旦,“我不会忘。”
君痕一巴掌推开他又想凑过来的脸:“还说没醉,嘴里的臭味百米外都能闻到。”
“君,君痕,你嫌弃我。”下身被君痕毫无技巧的抚弄,冷子琰开始气喘连连,脸上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