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片刻,又道,“不过前几天送回来,说是……不满意。”眼见表少爷看起来不高兴,侍者也是难堪,“表少爷放心,过会我便给总管说说,让他把人遣走。”
挥手让侍者离开,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军部男人居多,仅有的几个女的也不会来参与这些声色犬马之事,一群嗑了药的男人七倒八歪,各自搂着两三个美人,有些已经剥了衣服提枪上阵,哄闹声不绝于耳。
冷子琰一进去,就有女人缠了上来,可惜冷少爷有恐女症,十分反感肌肤相触。女人们不知他怪癖,但见他面目冷凝,也不敢过于放肆,却有格外大胆的伸出芊芊玉手,抚摸他衣下肌肤。
一身衣服被揉得乱七八糟,撇眼瞧着地上各色衣裤零零落落,只觉好笑,心里暗自盘算照几张照片放到网上,会对凌野势力造成多大打击。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冷少爷还不愿做那众矢之的。
唔……摸到他胯下了。
女人看起来二十几岁,对这行来说本应年老色衰,偏这女人生得成熟大方,别有一番艳丽。
“冷少爷……”隔着军裤蹂躏手中物什,女人巧笑嫣然,“要么?”
皱眉想了下。要不要试试?
他感到胯下很热,搞不好自己突然开窍,对女人来了电,如果是这样……哼哼……一想到家里那两人天天想着把他这样那样的折腾,他就恨不能咬碎银牙。
最可恶的是那死豹子每次都好像他多饥渴多想和他做一样。
呸!
猛地把女人压在沙发上,冷少爷颇有纨!子弟之风,轻佻地挑起女人下巴,唇角弯出的弧度三分挑衅七分张扬,“你说呢?”
女人心跳骤然加速。
勾出舌头,沿着对方鼻翼一路滑到上唇,薄薄的唇,有些冰凉,弧度锋利,配极了对方生人勿近的冷漠。女人并未被冷少爷的气势煞到,相反,她笑得愈发娇媚,好像想要用火焰把面前这块冰给融掉。
可是男人的唇闭得很紧,似乎在排斥,女人不急,慢悠悠晃了圈,手上动作不停,麻利而诱惑地解开领口扣子。右手在胸膛附近肆意挑逗,膝盖顶了起来,目标自然是那根昂扬。
很不幸,冷少爷让女人失望了。
不,最失望的是冷少爷。
没反应,完全没反应,那玩意立不起来!
为什么凌晔或者君痕随便哪个摸他几把他就能兴奋,现在美人在怀,他却如此冷感?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丝毫不露,笑得和逢场作戏的一般公子别无二致,在女人身上种下无数个草莓,唯独不行那交欢之事。女人只当自己魅力不足,脸上微现郁色,丝毫不知与她演这场戏的冷少爷比被父亲打三十鞭还痛苦。
好不容易打发掉女人,默默下了今后再也不挑战自己“男性尊严”的决心,反正……他那所谓的“男性尊严”……早被凌晔笑了又笑,压了又压。
该死的!
再怎么衣冠楚楚,脱了衣服,全是一群qín_shòu,包厢里欢闹一片,正襟危坐的冷少爷不禁显得格格不入。
不自在地坐了半个小时,胸闷气短,终于起身去洗手间冲了把冷水脸,盘算着如果溜走野鸡会不会在事后找他的茬。
出洗手间正好撞见凌野,对方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黝黑的眸子染着酒意,绚烂一片,冷子琰看了眼便移开视线,像个下级该做的那样为上级让开路。对方却不走,“你不舒服?”一大口酒气熏过来。
冷子琰一愣,“没有。”
“脸色不好看,这几天都是,早就发现了……嗝……”说着扑在他身上。
冷子琰往后退,他可不想接住这人。所幸野鸡也没倒下来,摇头晃脑,看他半响,目光定定的,交杂着冷静和yù_wàng。
“大哥……”他忽然软下声音,像受了莫大委屈般,“大哥……你把我们的孩子……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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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旁人,被高高在上的凌家二公子这般含情脉脉楚楚可怜地埋怨,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可惜冷少爷的心比石头还硬几分。
那个孩子是野鸡不顾他意愿强行用兽形强暴得来的,他怎么可能当一回事?
他原本就恩怨分明且睚眦必报。
野鸡强暴他,此乃大仇,上次放过凌晔,此乃大恩。
最多,恩怨相抵,两不相欠。
心软?想都别想。
瞧见从后面跟来的那个酷似自己的男人,赶紧把人招过来,“扶他回去。”
“不要,我不要。”凌野耍起了赖,“我不要他扶我,我要大哥扶。”
“凌野!”冷子琰有些发怒,“我不是你大哥。”
“谁说不是,我在冷府呆了好几个月,父亲当着全家的面认我为义子。”他呵呵笑道,“现在有些媒体不也说我能有今天,全靠当初冷家收留?”
“那是他们胡说八道,你的今天与冷家半分关系也无。”我们冷家也不想攀你这根高枝。冷子琰叹了口气,“我让他送你?”
“不。”凌野使劲摇头,“他和你不一样,除了都很耐操外,一点都不一样。”他顿了顿,闭上眼,低声说,“大哥……是不可替代的……”
冷子琰嘴角抽搐,真想一拳揍死这满嘴胡话的混蛋。
“你走,离这远远的……”凌野似乎真的喝了很多,废半天劲才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支票签好,跌跌撞撞甩给男人,唇边挤出的笑十分真诚,像极了他还在黑街里的时候,“白家若为难,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