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呵,当然恨。你慕容氏夺我夏弘天下害我父亲害我哥哥害我毒深催命还害我被束不得不担上收制夏弘余党之责没了自由、我当然想过要恨下去,可是……我做不到啊。”不断擦拭着泪,汐臣快要泣不成声,“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你是我哥哥最爱的人啊,是我最珍视的最重要的亲人所深爱的人啊,我怎能恨你?更何况哥哥他从不叫我参与外事,便是不想我被牵连进来,空许的那些一腔热血有什么意义,朝代更替本就寻常,不过皇者换了姓氏天下还是这天下,有什么可恨的?我只是怨啊,为什么偏偏是你、是你们,是在那样的时候你们和我们相遇相知不能自制的交互了一切,又双双分离;你两人还将哥哥与我忘了干净,当我遍心欢喜的到了长永看见倾墨他却与人说笑着和我擦肩而过,那一瞬,我都不知道我在坚持的……究竟是什么……”
“……汐臣……”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哀伤的抹着擦拭不净的泪水的哭泣的汐臣,慕容歌心中沉重而升起不尽愧疚痛惜。他向汐臣走去,伸出手还想汐臣抚进怀中如兄长般安慰,一旁突然传来慕傾墨的声音,惊得慕容歌收回动作、汐臣睁大了眼看去,不觉哭凝干涩了眼。
“百鸾,你在这里做什么?”
“……百鸾?”“百鸾……”
声音传出的地方,君百鸾站了起来,眼中撑着氤氲的晶莹,不看那心慌的慕容歌一眼,直直向汐臣走来。
“……汐臣,一直以来你都是骗我的么?你说帮我都只是在为了你的哥哥利用我接近慕容歌是么?汐臣,你……你把我当作什么!”
“等——百鸾我没有——”
君百鸾哭着跑了远,顾不得其他,汐臣追了上去,而在身后,慕傾墨一头雾水的走出来,望了两人离去,疑惑的便想去追汐臣,然手臂被抓住,慕傾墨回头看去,慕容歌面色沉重的将他止住,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做出了决定的郑重。
“倾墨,跟我来……我有事要给你说。”
慕容歌转身往与汐臣相反方向而行,慕傾墨又担心汐臣和百鸾,又觉这番可能事情重要不可错失,想着那青本当会前去护卫,他一咬牙追上了慕容歌。
“皇兄,你找我何事?”
慕容歌在一处角落顿步,转而直望进慕傾墨眼中,“倾墨,我问你——你对汐臣,究竟怎样?”
慕傾墨很是不解,“皇兄你是说什么?”
慕容歌只盯着他,眉头紧蹙,“你,可有记得,过去的事么?”
慕傾墨一脸茫然的看着慕容歌,奇怪的感觉,渐渐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 [崩溃状]......淡淡的有种崩坏感..嗯哼 = = ..
☆、趋逃
汐臣勉强追到君府门前时君百鸾已不见了身影。怎想他会跑的那样快,以汐臣身体又如何追的上他。
担心又歉疚的往着可能的地方找了到天际发白,前时情绪的过度起伏让汐臣有些睁不开眼。扶着墙垣走出几步,汐臣忽的虚弱而落,一个暗衣之人突自旁冲出将他接住,看着昏睡去的汐臣,抱起他跃起于砖瓦上奔跑,往王府而去。
醒来时,汐臣已在房中,梨香和枣翠正忧切的守在旁边,见他醒来,枣翠正要拍手又被梨香阻住,她忙去准备茶水,而梨香在汐臣旁候着。
起身才觉头疼,汐臣顺从的靠在垫子上,理顺了思绪想起君百鸾的事,急得开口欲问,又哽住了激动惹得伤眸,“梨香,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青本他带您回来的。”梨香声音轻缓,似乎怕扰到汐臣,“您不知见您昏去梨香和枣翠有多担心,还好大夫只说是疲惫了,只是睡了几天便醒来了。”
“……几天?”“嗯。夫人您……睡了有三天余了。”
汐臣听见这有些惊讶,而还想问些什么时,他又抿了唇,想过片刻准备起来。
“夫人您去哪?还是好好休息吧。”梨香问着,又似乎有什么难说的话,汐臣觉见不知是为何,也不怎在意。
“我……我去找王爷。他在哪?”
梨香迟迟没有回话,汐臣奇怪的看去,而为难中,梨香一礼答道,“夫人……王爷在——素姬楼。”
又一次站在素姬楼前,汐臣说不清心中怎样滋味。自上次后,慕傾墨已经鲜少来此,本在此喝酒的友人都不在这边,春蒐参政后,他只偶有烦心的事才来这边。莫不是,慕容歌说了什么?汐臣惴惴不安的在楼外踌躇,隐隐畏怯隐隐期待,只总也希望着,这时再看见他时,他能笑着叫一声“美人哥哥”……
然芍孑听人通报赶来将汐臣带去找慕傾墨,映入眼中的,却是郁郁吃醉的慕傾墨。慕傾墨听见声音回头看来一眼,那一瞬他眼中流出的迷茫甚如猜疑让汐臣心中寒彻,看他背转了身逃避一样的埋了头一味灌着酒水,汐臣站了片刻,忽觉干涩眼中起了水雾。
他眨着眼勉强微笑着不想叫泪低落,转向芍孑,轻声问着,“芍孑,他这样……多久了……”
“三天前吧,忽然就跑来这里。”芍孑也是关切着,“夫人,这是又出了什么事?王爷他好久没这样吃过闷酒,您与他……吵架了?”
汐臣笑着摇头,不知却更显凄伤,“没有。没什么事的。对了,你可知……百鸾……”
虽然不解为何汐臣这番不管慕傾墨那样,见他提起君百鸾,芍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