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恢复了一脸悬壶济世的温和良善,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看析叶端得着实危险,一手捏过托盘的边缘向身旁一送,托盘稳稳地落到桌子上。
他看了析叶一眼,道:“我记得我不过是轻轻捏了捏你的手腕,怎么你的脚出问题了。”
析叶眼里还噙着点点泪光,声音随着步子一颤一颤:“被……被锅砸……砸着了。”
“……”
南宫离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托盘中的菜,才——不出刚才刹那间的所料地——发现那菜看上去真是颜色分外地协调。一堆土灰、土黄和土绿的混合色上点缀着些许炭黑,饭粒的乳白色中央隐隐露着比乳白色还要白上那么一点的颜色,远观实在是如琥珀中镶着一点温玉。南宫离镇定地道:“中午的饭菜是你做的么?”
析叶小心翼翼地试图憋回眼泪:“不是……是在太子府的后厨要的……”
“哦……这样。”南宫离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却看得析叶一哆嗦,“那药是你熬的?”
析叶头低得要埋进衣服里,声音蚊子一样嗡嗡:“我原来是在太医院打过下手的,药还是会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