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唯晨想了想,问:“你现在还和单钰博来往吗?”
“我成天忙得要死,哪儿来的工夫对付他?”他迟疑了一下,嘀咕道,“前段时间好像听小秘说,他到美国来做交换生了?啧,当初让他考l他不考,现在不知道脑子进什么水了,演的是哪一出。”
关唯晨走出电梯,说:“你还挺记恨他。”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背着我玩阴的。”姚晋弘翻了个白眼,又转换了心情,调侃道,“下次我有机会再去中国,见到他,非好好整一整他不可。”
关唯晨见他这副模样,沉吟片刻,说:“你最好别这么做。”
“为什么?”姚晋弘莫名其妙。
他站在酒店的门口等车来接,回答道:“因为他现在和我交往。我不希望因为他的关系,影响我们的交情。”听罢,姚晋弘脸上涌现出了震惊和随即而来的愤怒,紧接着,还有对情况难以消化理解的困惑和怀疑。饶是如此,关唯晨仍补充说:“你刚才说,你不喜欢别人背着你玩阴的,所以我对你说实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想如何惩戒他,因为我在。”
第53章
关唯晨把话说得平静而自然,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但姚晋弘认识他的时间太长,太明白他说每一句的时候,要如何分清轻重。姚晋弘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又作罢了。
关唯晨远远地望见姚晋弘的车先开了过来。
“你给了他多少钱?”姚晋弘把双手从西裤口袋里取出来,颇不耐烦地问。
他轻微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生气,说:“你我都知道,他不是这种人。又何必说这种话,贬低他也贬低你自己?”
姚晋弘提了一口气,想笑又笑不出来,仿佛听到的新闻是笑话似的:“你喜欢他什么?全世界这么多人,男人、女人,你挑谁不行?为什么非要看上他?”
“这世界上的人的确很多,可是像他这样的人很少。”关唯晨也问,“你又为什么赏识他?全中国那么多法学院的学生,律师也不在少数,你为什么选一个停学的学生做助理律师?”
他瞪直了眼睛:“这不一样。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赏识他是因为他有能力也有才干,做人圆滑,知道进退——大多数时候,他知道进退。但这是两回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看上他。如果是这样,他应该呆在你的办公室里,而不是在你的床上!”
“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关唯晨冷漠地问。看到他问得这样波澜不惊,姚晋弘呆了呆。关唯晨始终看着他,说:“他以前的事,我不想过问了。希望你也一样。”
姚晋弘却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般,哂笑道:“还真是用心。你先前对祝相言也挺用心,可他后来怎么样?单钰博和祝相言之间,不过只差了一条举报信息而已。”
关唯晨垂下眼眸,淡漠地说:“关于祝相言为什么会入狱,我想,你不会比我更清楚。”
闻言,姚晋弘讳莫如深地打量了他片刻,似笑非笑地问:“为了小情人跟我较劲,你还是头一回。瞧你这认真劲,该不会还想跟单钰博结婚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声骂道,“真他妈受不了你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
“我不是非他不可。”关唯晨望着他半信半疑的眼睛,平静地纠正他的错误,“恰恰相反,他只是我的一个选择。他不是唯一,而是众多选项中的一个。我认为,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地方。”
姚晋弘垂着眼帘,许久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到自己的轿车旁,在上车前,他对关唯晨说:“介于你上一次糟糕透顶的婚姻经历,董事会的老古董们恐怕不会接受你和一个男人公开在一起,甚至结婚。你觉得单钰博会乐意下半辈子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吗?关总裁,想想你经营了半辈子的公司,别学年轻人,纠结于这种取舍。”
“年轻人大多数时候只能做是非题,而年长者可以做选择题。在我看来,这才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关唯晨从容地淡淡一笑,又垂首思量片刻,对他说,“谢谢你的提醒。”
等姚晋弘的轿车扬长而去,关唯晨的车也到了。刚刚结束面试的法学院学生们纷纷从酒店大堂内出来,见到停在酒店门口的加长车,都往边上走了一些。
关唯晨站在原地,想了想,问走过来的左伊:“ephen还在公司吗?”
“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左伊看了一眼时间。
关唯晨点点头:“晚上派人把他接到俱乐部,我在那里等他。”说完,他坐进了车内。
左伊也跟着坐进车里,待司机关上门,不确认地问:“今晚吗?您不去洛杉矶了?”
“不去了。”关唯晨拿起手机,又说,“约galafassi这个周末到庄园来,另外,周三以前安排我分别和rainal见一面。”左伊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关唯晨所做的这些决定。恐怕因为时间紧凑,安排起来困难,关唯晨看到他眉头皱得很紧。
“还有什么需要安排吗?”左伊问。
关唯晨注视了他一会儿,问:“董事长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突然问起,左伊不由得愣了一愣。因为知之甚少,左伊羞愧地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关注。”
“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