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习惯？”秦苏含着他的嘴唇轻声问。

“就……十几秒穿衣服脱衣服什么的……唔……”乔小天喘了口气，翻身将他压至墙上，说，“其实我更擅长开发人体潜能，你要不要试试？”

“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秦苏揽着他腰往自己卧室走，一路上亲吻不停，解衣服的动作也加快许多。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已经□□。

乔小天在秦苏的床上感受片刻，笑着说：“我喜欢你的床！”

“那就天天来睡……”秦苏握着他的左手腕压在他脑侧，低下头狠狠吻下去。

乔小天手腕忽然攥成拳头，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秦苏的亲近，不要挣扎。

然而被压制的感觉太糟糕，身上属于成熟男性的身体滚烫而沉重，呼吸因为另一个身体也变得愈发艰难，胸膛与另一个胸膛相贴，唇舌纠缠发出的粗重喘息和怪异□□让他极其不适应。

呼吸被掠夺，身体被禁锢，四肢被掌握，连心神都渐渐脱离掌控。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乔小天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过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他忽然有点后悔，和秦苏在一起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情感上接受了，身体呢？

秦苏似乎察觉到他身体的怪异，停下来，眼睛盯着他的脸，小心地问：“小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只是……”乔小天觉得身上有冷汗在冒，面对秦苏略带担忧的眼神却无法说出口。

“只是什么？”秦苏紧张。

“我……我不确定……”乔小天闭上眼，似乎有些抑郁，“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走到这一步……秦苏，我……我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秦苏变了脸色，“不适应……男人吗？”

他稍微拉开距离，说话的尾音有些颤抖。

他从来不想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如果乔小天是被他误导了性向，此刻后悔了他也不能责怪于他。可是……之前的亲吻和拥抱乔小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不是吗？

乔小天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立刻睁开眼抓住他的手，坚定道：“不！不是！我不是对你不适应……”

“那是什么？”秦苏的眼睛很亮，却带着某种让乔小天陌生的厉色。

“我……”乔小天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说了出来，“我讨厌被掌控！”

秦苏愣住。

乔小天坐了起来，示意秦苏看他们相握的手，解释着：“这样的接触我很喜欢，但是这样……”他用秦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用力握住，“这样不行，让我觉得被侵略了。”

侵略这个词用得刁钻，事态严重且毫无旖旎色调。秦苏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乔小天继续说：“我从小基本上是……揍人的那一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我保护别人，也防备敌人。事实上，除了我爸妈……只有你能这么亲近我。但是……仅仅是肢体上的亲近我完全没问题，可是现在……我……”

乔小天有点焦躁，他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秦苏按住他晃来晃去的脑袋，凝神问：“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和别人亲近到这种程度……”

他伸出手点了点乔小天的后腰窝，暗示意味明显。

“所以你害怕？”

“不是害怕！我……”乔小天顿了顿，“我怕我忍不住在关键时候踹人……”

秦苏：“……”

两人沉默。

这个理由实在太尴尬了。

秦苏松开手，躺到床上，伸手拉下他，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来开始。”

“啊……啊？！我……我……”乔小天眼睛亮起来，“你确定？”

“我的意思是你主动打开局面。”秦苏捏了捏他下巴，“顺其自然吧。”

乔小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苏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可是个纯1啊！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连动作都不自觉放轻。

他伏在秦苏身上，低头吻他的眼睛和嘴唇，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样？”

“我以为你会更热情一点。”

于是亲吻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乔小天下意识地锁住了秦苏的四肢，让他无法轻易挣开，只能被动承受着自己的亲吻。

他的牙齿滑过秦苏的脖颈，舌尖刮蹭着他的喉结和锁骨，亲吻着他的肩膀和胸膛。这些似乎是他天生就拥有的情热技巧，煽情而汹涌，手掌贴着秦苏的腰线一路向下，耳边是秦苏陡然加重的喘气和带着愉悦的闷哼。

身体和心灵的战栗如此清晰。

秦苏睁大眼，他忽然能感觉到乔小天方才的恐惧。

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让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

“秦苏，你在害怕吗？”乔小天忽然问。

“不，我只是……不适应。”秦苏看着他，目光温和，“你可以松开我的手吗？我想抚摸你的身体……”

乔小天俯视着他，额头和下巴渗出汗水。他的目光暗沉沉的，带着情热中人特有的茫然和一丝挣扎。

秦苏哑着声音道：“我想用牙齿破开你的脖子，想用手指在你的心口弹琴，想将你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这话语带着某种凶狠的浪漫，实在不像秦苏展现在人前的风格。

乔小天忽然笑展颜一笑，带着某种热烈而兴奋的诱惑：“和我想的一样！”

他松开秦苏的手，不再理会他，而是专心起自己的进攻。

他的嘴唇和肌肤都在渴望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