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忍不住轻笑一声,韩闯故意将五指收得更拢,低头吻上黎湛的胸膛,说:“从你心跳的频率可以看出,你正被高涨的、炽热的情欲所折磨,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著,极度渴望得到我,请问……你还在等什麽?”
他在等什麽?等韩闯说爱他?
黎湛抿紧了双唇,心脏一阵抽痛。他不是现在才知道,对韩闯不能投入太多的期待,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也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在进行一笔交易。他付出感情,而韩闯以身体回馈,他们扯平了,两不相欠。韩闯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
不经意吻到黎湛肋下的伤处,药油的味道在韩闯的舌尖漫开,又苦又涩。
受不了黎湛的沈默,韩闯终於失去了耐心,在他的耳边低声吼道:“你***要等到什麽时候!如果你不想上我,那就我来上你好了!”
话音刚落,黎湛就握住了韩闯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上拉开。
韩闯以为黎湛要拒绝他,正准备骂他假正经,整个人却意外地被掀翻,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你……”
“闭嘴!”黎湛恶狠狠地打断韩闯的话,用力将他一推,然後重重地压在他的背上,扯下他身上碍事的睡衣。
韩闯一怔,一团冰凉的东西已经被黎湛粗暴地从身後的密处推进了他的身体。
“呃……”
听到韩闯的呻吟,黎湛停下了动作,却没有出声。
“没事,只是润滑膏……有点凉。”就算打死韩闯他也不会说出自己是第一次处在下方,希望黎湛能轻一点这种话,而死要面子的下场,就是将头埋进枕头里,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好在黎湛接下来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这才让黑暗的环境里多了几分温情的味道。
必要的扩张,充分的润滑,黎湛凭自己仅有的常识完成了前戏,犹豫片刻之後,奋力挺进韩闯的身体。
“……”咬住枕头,韩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到了嗓子眼。
稍稍给韩闯一点适应的时间之事,黎湛揽起他的腰,将他的双腿分开到极限,整个胸膛紧贴在他的背上,从背後机械的插入、退出再插入。不变的姿势,持久而有力的动作,仅仅是**。以韩闯想要的方式,一次又一次,任原始的快感充斥著身体,不需要言语的交流,仅仅是**。
韩闯承受著,为黎湛异样的沈默感到揪心。可是他无权要求什麽,他能给的只有这个,所以,他只能承受。仅仅是一次补偿,一次补偿而已。
各异的心思并不影响身体的交流,黎湛与韩闯各自在对方的身上寻找著自己的快乐。高潮来得顺其自然,释放、宣泄、无言,没有激动的情绪,房间里只听见紊乱的呼吸。
当黎湛离开韩闯的身体,韩闯无奈地说了句:“你没带套子。”
“你有爱滋?”黎湛淡然地问道。
“是啊!”韩闯翻了个白眼,说:“你死定了。”
再没有多余的话,黎湛把韩闯的身体翻过来面对著自己,然後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身体的游戏,好处就在於人们永远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韩闯感觉自己已经被完全榨干,黎湛终於停了下来。
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来,韩闯模糊地听到黎湛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记住,亲眼看到的东西不见得就是真的。不要太相信我父亲,如果你需要帮助,钱永胜或者新叔比他更可靠。”
没有力气去问为什麽,韩闯只是下意识地想摇头。
“回答我,说你听进去了!”黎湛捧住韩闯的脸,强迫他睁开眼。
“听到了!”不耐烦地甩开黎湛的手,韩闯现在只想倒头大睡。
这时,他感觉一个温软的东西碰了碰他的唇。好半天,韩闯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今晚黎湛给他的唯一一个亲吻,轻得就像小鸟的羽毛,风中的薄公英。
第二天,当韩闯从睡梦中醒来,只看见医生不停穿梭的身影。
“黎湛呢?”
医生被韩闯的声音吓了一跳,半天才缓过劲来,回答道:“走了。”
“什麽时候?”韩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裸在被单之外的身体,确定没留下任何激情痕迹之後,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医生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他拿走了我的墨镜。”
“该死!”韩闯低咒了一声。
“没关系,只是一副墨镜而已。”医生连声安慰韩闯。
有些好笑地看了医生一眼,韩闯不客气地说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
医生听话离开,韩闯挣扎著从床上下来。腰酸背痛不说,黎湛昨晚留在他体内的j,in,g液滑了出来,粘黏的感觉让他直想骂人。再看床单上那大片的湿痕,更是让他怒火中烧。该死的黎湛,居然完全不知道善後,该死的!
27
草草清理了一番,韩闯拖著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家的小别墅。
客厅内,韩昆坐在沙发上,似已等候多时。
“黎湛走了?”韩昆问。
韩闯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著叔叔。
“你既然这麽看重他,为什麽还要挖空心思逼他走?”韩昆又问。
慢步走到另一张沙发旁,韩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调整好姿势才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你一再对我强调黎湛的优点,为什麽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