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沧月无意转身,衣袖勾到其中一本文书,折子落地摊开。
沧月弯腰去捡,手未碰触,入眼的几行文字清晰易辩,还有红红的印章。
“月儿。”云若然走出来,从沧月身后想拥人入怀,沧月避开了。“怎么啦?”云若然疑惑,再看沧月手中拿着的密折文件,明白了。
“你明明知道凤翎去了必送死还让他去!连救兵也不发,难道损失一个将领对你来说微不足道?”
云若然收回文件,沧月被抢文件差点摔倒,那时云若然想扶人,沧月咬了他的手一口。
“我看错你了。以为你是明君,以为你会重情……不要碰我。”
“月儿。”云若然按着沧月的双手,“这事很复杂,你不懂。”
“不要碰我,伪君子,我讨厌你。”沧月激动的时候听不了解释,更何况,谁都知道皇帝只会让别人为他鞠躬尽瘁,从来政权争夺中损伤的总是臣子。
“月儿!”
沧月的身体在变透明,“凤翎要是有事,我恨你一辈子。”最后一个字说完,沧月也消失在殿内。
徐徐清风,撩起君王的发丝与白袍,他最不能掌握的东西终于出现了,消失的人让他恍惚,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留住沧月,沧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没对谁有留恋,他想去哪就去哪。
【凤家有族长之徽的男子一旦消失,那么沧月就能永远留下,他的力量也会稳固。】云若然找到了国师后人,告知了一个事实。
国师曾经预言皇帝的贵人会降临金裕还会影响金裕国的社稷。现在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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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你来是劝朕派援兵?”端坐高位的人,俯视底下。
“皇上,国师后人所言应该有差,还请让凤君阑查出真相后再定夺。”宫逸飞终于弄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一些古怪命令从何而来,应该是听信了前些日子请进皇宫的国师后人的话。
“你是说国师后人可能有假?”云若然轻敲桌面,“人是你帮忙找回来的。”
“臣只相信真相,前些时候月……驸马总是昏倒,谁也叫不醒,而且那个族徽也许并不是促进力量,反而是抵制某种毁灭暗力,假如凤翎真的死了,恐怕皇上会后悔莫及。”
云若然眯着眼睛,深思片刻,也许他在沧月说要恨他一辈子时,他有些动摇了。
“依你请求办吧。”
宫逸飞见皇帝疲惫,不再想跟他多说话,他还有要请求的事情也只有另择时间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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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城门,再走一段路才停下。
“逸飞,就送到这里。快回去吧。”沧月勾着宫逸飞的脖子,轻吻对方的嘴唇别过。这还在马车上,沧月不会顾及什么,旁边坐着的卓凌宵只有别过脸。
宫逸飞揉着沧月的头发,让沧月要听话,不能任性胡为。两人依依不舍了好一阵,却不知道酸死车内的卓凌宵。
“逸飞,要想我哦。给你的护身符要带着哦。”沧月挥手告别,然后钻进马车,忍不了离开许多天不见到亲亲“娘子”,钻出车窗望着宫逸飞哀怨了很久。
车走了很久,沧月才取出另一个护身符给卓凌宵。“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是凌宵的。”
卓凌宵有点受宠若惊,塞进怀里收起来。再看沧月手中还有两个,只猜着还有谁还没拿。
“这里一个给邺老师,一个给若然,可是他们好像不太需要。”沧月所说,着实让卓凌宵惊讶。
“沧月,跟皇上闹脾气?”
“是他滥用职权,无视生命!我才没跟他闹脾气。”沧月嘟着嘴,动了气的人说的是反话。
“皇上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你的存在也许是给他添麻烦。”
卓凌宵着实给了沧月当头一棒,他会成为云若然的累赘,君王无情才能高处不胜寒,可是云若然好像爱上自己了,男人总会自私,但凤翎又没跟自己有私情,他还可能是杰斯,假如今后他跟皇帝会在一起,说不定皇帝还得叫杰斯一声哥呢。
“他可以不要我这个麻烦。”
“坐着说话不腰疼吧。”
“我现在坐着说话也腰疼啊,凌宵,帮我按按,好酸。”
沧月喜欢卓凌宵的爱护,享受手掌捏揉的舒服,突然沧月又问:“我是不是太过份了?若然也许真的有苦衷,但我说会恨他讨厌他。”
“你真会讨厌他?”
“凤翎肯定没事,我也不会讨厌他啦。”沧月又拿着两个护身符出来,双手合十,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心散发,不久之后,他手中的护身符不见了。
卓凌宵惊叹这种能力,沧月应该将护身符给那两人送去了,自己是幸福的,沧月亲手送了护身符,那两人收到时会不会意外?护身符只能护一人吧,两方相争,将来必有一方是阶下囚。
“他们不要分裂多好。”
卓凌宵也同意,他突然有个想法,沧月也许能化了这场政治之争。
“沧月想慕容邺死吗?”
“不想,那人知识渊博聪明绝顶,人才也。死了多可惜。”
“那想皇上死吗?”
“不想。”其实云若然说要跟自己生孩子时,让他觉得心里有一个位置是留给那个人的。
“那你能让他们化干戈,你会做吗?”
“我?哈哈……慕容邺老谋深算,他才不会因为我这个小鬼放弃原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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