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不过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这也难怪,任谁看到徒弟媳妇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都会生气吧。”刑大哥摸着下巴道,“在武林中,你这种行为就叫做欺师灭祖。”
“这么严重?”
刘子安被吓了一跳。
“是啊,若遇上那较真的,保不齐就将你逐出师门了。”
说完,刑大哥见刘子安脸色发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是说得太过了,安慰道:“放心,宝禾先生自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而且你跟了他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你没存着那样的心思。”
“可我真存了那样的心思啊!”刘子安心道。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经过调查,刘子安二人发现庄主遇害的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要不咱们回去跟宝禾先生说一下吧。”刑大哥提议,“反正我这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刘子安的情况跟刑大哥差不多,甚至比对方还懵,于是点头同意了。
回到住所时,阿宁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厅里发呆,看到他们,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阿宁道,“可无聊死我了。”
“家里那么多人你还会无聊?”刘子安问道。
“先生在休息,我不敢打扰;那两个在互诉衷肠,我也不好干预......想来想去,只能坐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了。”阿宁瘪嘴道,“对了,你们查出什么来没有。”
“一言难尽啊......”刑大哥挠了挠头,道,“我们打算让宝禾先生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我去叫先生。”阿宁道,正要过去,就被刘子安给拦住了。
“还是我去吧。”刘子安道,“你一个姑娘家要注意名节。”
“名节?”阿宁被他的话逗笑了,“你直接说想去就就行了,拿我当什么借口?”
“我......这样不是含蓄一点嘛。”刘子安嘀咕道。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含蓄。”阿宁笑骂道,“把先生叫过来,早点把这破事给解决了,离开这破地方才是要紧的。”
刘子安点头称是。不过片刻工夫,就又回来了。
“先生过来了。”刘子安道。
“宝禾先生,好久不见啊。”刑大哥对着椅子说道,样子颇为滑稽。
刘子安忍笑道:“先生不在那儿。”
刑大哥直起身,样子看上去有些尴尬。
“啊,好。”阿宁应了一声,转向二人,道,“先生让你们说说调查的结果。”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刑大哥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口水,“我们先问了庄主夫人的丫鬟,她已经在那里伺候三年了,平日里夫人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经手打理。据她说,庄主和夫人平日里感情非常好,彼此之间说话柔和,夫妇二人琴瑟和鸣。不过,虽然月钱给得多,但庄里并没有很多佣人。”
“不过庄里的人本身就不多。”刘子安补充道,“先前御剑山庄是武林中的一大门派,后来好像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庄里的人都死绝了。现在,御剑山庄就是个私人住宅。”
“那庄里岂不是有很多荒屋?”阿宁问道。
刑大哥点了点头。
“据说好多房间里连家具都没有。”
“后来我们遇到了老季。”刘子安接着说道,“他是这些年来给庄里提供烟草和烟袋的人。”
“据说庄主和夫人都有吸烟的习惯。”刑大哥补充道。
“老季说他从小就是在庄子长大的,且一直在那里居住。之前,庄子里也住过其他客人,还一度成为过路旅人休息的落脚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庄子就突然不对外开放了,庄主一家在里面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刘子安一边说,一边看着宝禾先生,但宝禾先生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其余的庄客和邻人的说法跟上面这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他们虽然住在庄子里面,但很少能接触到庄主和夫人,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仇家。不过,据说庄子除了一扇运输杂物的小侧门之外,其余的门都是常年紧闭的。”
“后来我们还去找了衙门的人。”刑大哥接着说道,“他们说是在凌晨的时候被通知前往现场的。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屋子的门前已经有二三十人正敲门了,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以他们只能用刀把门砍开,强行破门而入。”
“不是撬开的?”宝禾先生突然问道。
“当时没有工具,情况又十分紧急,只能这样。”刘子安道。
见刑大哥满脸疑惑,解释道:“刚才先生问了点事......咱们继续吧。”
“门的上下都没有加栓,所以打开还算容易。据说,屋内的尖叫声直到他们开门时仍有,不过很快就戛然而止了。这种惊叫声似乎是一个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几个人。声音很大,而且很长,听起来非常痛苦。”顿了顿,刑大哥又道,“对了,还有争吵。据说当时争吵的声音非常大,其中一个是王瑞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非常尖锐,口音有些奇怪,应该不是本地人。衙门里的人听不懂那家伙在说什么,不过猜想那应该是西域话。”
“不过打更的人说那人说的是南部方言。”刘子安道,“他确信那种语调听起来跟之前从南方来的一个客商一模一样。”
“也有人说那是北方黑话。”刑大哥揉了揉头道,“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