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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派人从他们在新宿的一家收保护费的柏青哥店,店长手里取来一个小包裹。四四方方裹得很严实,从外表很难猜出里面具体是什么,如果是什么小动物的尸体,估计是麻雀吧,感觉是照片或恐吓信的可能性大些,也不排除是更加危险的物件。
近藤歪头审视了面前桌上的包裹,小心翼翼拿起来掂了掂,感觉分量可比纸片重,也许随信或照片附带了一把弹簧刀吧,凑到耳边听听,没听到炸弹特有的有规律的响声。
据柏青哥店长交代,这是隔两条街的一家咖啡店店员送来的,让他交给近藤组的人,最终的收件人是他们的组长。并警告说,若私自扣下或拆开,后果自负。土方已教人去把咖啡店的店员找来,询问他具体经过。那家咖啡店,有点不伦不类,一看就是道上的坑钱店,而且是属于沟鼠组的。
被问话的店员面不改色,说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经过就是中午来到店里时便有个好像是上中学的……反正未成年,交了那个包裹给他,并让他捎话过去,他只是将原话转达而已。至于那个小鬼的身份,或者受雇于谁,完全不晓得。他明白道上很多事不能刨根问底,尽管也很想了解究竟什么状况,但忍住了没有开口问。
“那就打开看看呗!”近藤晃了晃包裹。“没声音,那就不是炸弹吧!”
“等等,近藤先生!”土方赶紧上前,一把抢过包裹。“我来!”
“哎呀,我说十四,你不必那么紧张嘛!我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径,就算被偷拍了……咦——该不会是有人拍了阿妙小姐的不雅照来威胁我吧?!快给我!你不能看,我不允许!”近藤几乎是椅子上跳起来的,去抢土方手里的包裹。
“老大,你冷静点!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我来动手拆!”土方的口气不容置疑。
“老大,不要靠得太近!你们也离远点!”土方深吸口气,将包裹搁在地上,蹲下来,一点点撕开外层包装纸。办公室里的人都屏气凝息,注视着他的动作。剥去最外层的牛皮纸,里面露出一个绿色的方形厚纸盒,土方屏住呼吸,慢慢抠开盒盖——一只亮闪闪的手表赫然躺在盒底,看一眼便知是高档货。
“嚯——”近藤迫不及待将手表拎出来,放在眼前反复察看,“诶?手表炸弹吗?还真是下了老本,怎么看这东西都价值连城啊!咦,怎么不走?莫不是坏了?!”
“看样子不像。”提着的心姑且放下来了,土方说:“是不是没上发条?”
“噢!对,对!那我就让它走起来!”近藤说着要动手拧发条。“等一下!”土方又快一步将表夺过来。“又怎么啦?”“我先瞧瞧。”“哎呀,十四,你紧张过度了吧!”
“请让我看一下,好吗?那只表。”说话的是松平叔的心腹中崎先生,他为了替松平叔来涩谷联系各分流组织,以便及时得到栗子小姐的消息汇报上去。
“可以,不过,要当心啊!”土方将手表交到中崎手中。
中崎反复端详了近十分钟,然后说道:“错不了!这是栗子大小姐的东西。”
“啊——”办公室里顿时炸了锅,但很快肃静下来。
“我不会看错的,这正是大小姐去年过生日时,松平先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时我曾陪同挑选礼物逛过几家精品店,松平先生都感到不满意,最后决定委托精品店向海外订货。你们瞧,这里——刻有大小姐名字的罗马字缩写。”中崎指着手表背面边缘一圈的字母,给近藤和土方他们看。
“这……”近藤歪着脑袋,一脸惊诧地缓缓坐下。他有所听闻,有人传说有和栗子小姐极相似的人出现在沟鼠组的店里,不晓得消息的真假,现在这块表——栗子小姐的所有物,被沟鼠组店里的店员送来,那说明什么想必不用他直言,办公室在场的各位心中都有数。
“会不会是之前遗失的呢?”土方点上一根香烟,向中崎问道。不能这样就轻易下结论,毕他亲自问过咖啡馆店员,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心里忍不住抱怨,怎么当时不挑一块带日历的表呢,那样就能根据停留在上面的日期判断手表是何时从栗子小姐身边被取走的了。但,挑礼物时谁会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中崎重重摇摇头。“我想应该不会,大小姐很珍惜这块表的,平时轻易不会佩戴,好像一直都锁在她房间的抽屉里,若是遗失了,松平先生早就该派我们去当铺或二手店搜寻了。毕竟这块表,不敢说全国,至少全东京大概找不出第二块。”
“那现在将栗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