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圆瞪,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咧着嘴,表情显得极为痛苦。可这种痛苦绝非是受了外伤的那种疼痛,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好似是有一种神秘力量进入了大脑,那力量正在慢慢扩大,好似是想把自己的三魂六魄全部从大脑中挤出来一样,灵魂的折磨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
这种痛苦可是比外伤的皮肉之痛要刺激千百倍,若不是灵魂坚固之人,根本难以承受。
“额……啊!!!啊!!!!!瞎子!!!!!!瞎子!!!!!!救我!救我!!!”马程峰捂着脑袋,痛苦地在铜像头顶打滚。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呀!
他刚才感觉到的就是那神秘力量正在从他三魂中的天魂里抽取阳寿的过程。
老瞎子死死握住他的手尽量让他不要掉下去,这种痛楚老瞎子也不知道,不过料想燃烧灵魂和阳寿肯定不那么舒坦。他无法替他承受,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没人能帮他。
“马程峰,你要是个爷们就挺住!不就是几年阳寿吗?没事,老纸明年就给你偷回来,挺住了!”他死死掐着马程峰的手。马程峰因为无法承受灵魂的折磨,双手中的指甲都掐进了老瞎子血肉之中。
“啊!!!额!!!!”这种折磨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幸好这只是用五六年的寿命做交换,要是再多点,就算阳寿没尽,恐怕自己也得被这酷刑折磨死。
渐渐的,脑袋里的痛感慢慢减弱了,马程峰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透,四仰八叉倒在铜像头顶,眼神空洞地望着上边的石壁,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若不是他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老瞎子还真以为这孩子死了呢。
“喵呜……喵呜……”黑子听到了马程峰痛苦的叫喊,跳了上来,伸出湿乎乎的舌头****着马程峰的脸颊,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好伙伴降低痛苦。就好像自己每次受伤时****伤口一样。
又过了许久,马程峰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总算是还阳了。眼中的神魄也有了些光彩。
“黑子……你……你大爷呀!你刚吃完耗子,就用你的舌头舔我?拜托,你能不能先刷牙呀?”马程峰挣扎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摸了摸黑子的脑门说道。
“小子,怎么样?死不了吧?”老瞎子也是心惊胆战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用这门邪术,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幸好马程峰的身体异于常人,换个人早就没命了。
马程峰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话,就说明这小子很有先见之明。他说:“感觉身体被掏空……”
“嘿嘿……不是身体被掏空,是你的灵魂被掏空。没事,你这小子是贼星转世,命硬的很,熬过去就没事了。怎么样,后悔吗?”老瞎子点着了自己的老烟枪,插进了马程峰嘴里。
这老汉烟可真够劲儿,马程峰只吸了一口,就呛的自己干咳不已,差点把肺子都咳出来。不过还别说,磕了这两下觉得自己舒坦多了,好像把刚才身体里那股神秘力量全部磕了出来。
“血符被天火融化了吗?咱们成功了吗?”马程峰问他。
“你自己看呀,哈哈……成了,成了!”老瞎子笑道。
果然,雍王铜像头顶的血符已经消失了,这石洞内,顿时就觉得空气中好像少了阴冷的气息,就跟外边的感觉没什么两样,当然,温度还是不高,不过跟刚才那股阴冷无边的感觉比起来可是强多了。
“这样就行了吗?”马程峰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倒在草坪上好好晒晒大太阳。
“也不能说成了,不过至少咱们已经把壶口的风水磁场给破了,你仔细看那血符以前的位置下边是什么?”老瞎子用那大手在那个位置上扒了两下,拂去一层灰尘。
只见一层灰尘下,是一个很小的孔洞,不过那孔洞下已经没有那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冰冷地脉之气了。老瞎子说,现在凤鸣山壶口的风水局已经被破了,既不是我之前由阴转阳之势,也不是佟四喜用血符由阳转阴之势。它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石洞,跟外边的山洞没什么区别了。在这地方,可以埋人,也可以盖房子,不好也不会太坏。
“那……那乔家?乔家的厄运会改变吗?”马程峰晃荡晃荡膀子,肩膀上的筋络疙瘩瘩直响。
老瞎子说这我可不知道,我只能为他做这些,至于他侄子的事咱是外人管不了。
二人一边唠关于乔洛喂小鬼的事,一边就从瀑布下的石洞中走了出来。壶口前,乔家人眼巴巴地望着这边,见他们二人纵身从瀑布后蹦了出来都长吁一口气。就连乔迁也以为她俩八成是要死在里边呢。
因为数年前,佟四喜曾嘱咐过他,这壶口尽头的瀑布后,谁也不许去,里边他布下了机关重重,别说江湖高手了,就算是进去一个连队也都得死在里边。只是,这话他不敢跟老瞎子说,生怕老瞎子不愿帮他。
“盲仙……程峰兄弟,你俩……你俩没事吧?”他笑嘻嘻问道。
“乔老,您是希望我俩出事?怎么着?您那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对我俩交代呀?”马程峰责问他道。
“那哪能呢?嘿嘿……咱都是自家兄弟,都是盗门后裔,对不对?怎么样?办成了吧?桥某人可是已为二位备下了庆功宴呀!”乔迁搂着马程峰和老瞎子的肩膀,一脸的奸笑,真不愧是奸商。
老瞎子反问他,我们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这个嘛……不急不急,嘿嘿……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