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四喜想多了吧,我看乔迁身子骨可是硬朗着呢,他佟四喜死了人家也不带死的。”
老瞎子听后哈哈大笑,说,乔迁什么时候死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别忘了,盗门金点术之中是有盗命这门手艺的,再者说了,他佟四喜随便指使乔洛动点小手腕就能搞定。你昨夜所见,可不就是在喂阴尸吗?在人家祖祠里喂阴尸,正是可以改变乔家的风水格局,把乔家的财运全部都转为自己所有。
“我们现在必须站在乔迁这边了,最起码跟他合作好过跟佟四喜合作吧?所以……”
“干吗?你又被乔汐儿迷惑了?想让我帮乔家?那也得等乔迁主动张口求老夫吧?这种事,上杆子不是买卖。”老瞎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其实只要不是佟四喜亲自出手,这些风水阴阳之事老瞎子都能应付,就怕两天后佟四喜赶到。老瞎子再想着手可就难了。
“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给老夫更衣。”老瞎子淡淡地笑了笑。马程峰不喜欢他这幅高人神算子的嘴脸,楼下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是他既然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给他换了身干净的中式传统袍子,又给他刮了胡子洗了脸,不大会儿功夫,就听山庄外传来了喇叭声,乔迁的豪车开了进来。
“嘿嘿……怎么样?老夫没说错吧?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别多嘴,一定要让他开口求咱们,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老狐狸!等我特么能看见你眼色了,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马程峰不屑道。
二楼上,汐儿和其他三个姑娘还在睡懒觉,乔迁可不像其他当爷爷的,孙女是他的掌上明珠,不但他不叫汐儿起早,也不许其他下人们吵到宝贝孙女。
老头踮着脚尖,慢慢推开小洋楼的门,亲自拎着小竹篮,光着脚丫慢慢走上了二楼。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小竹篮放在饭厅里,这都是他早起亲自下厨给孙女做的早点。
“盲仙,程峰小兄弟,二位昨夜休息的可好啊?”三楼客厅中,他端坐正中给老瞎子和马程峰倒了杯茶。
“乔老不必客气,瞎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俩的睡眠质量就不劳您操心了,倒是乔老您呀……我看您印堂发黑,想必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吧?”老瞎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盲仙真会开玩笑,就好像您真能看见似的。”
“嘿嘿……眼在这里,只有心才不会欺骗人,我说的对吗乔老?”老瞎子拍了拍胸脯说道。
“盲仙这张嘴哟,还是这么能说,好吧,也许您说对了,这一阵子我们乔家的生意是不太景气,不过无所谓,您知道,我乔迁不在乎这些,钱嘛,有多少是多呀?”他表面上显得并不在乎,可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波澜,一一被马程峰收紧眼底。
“乔老,昨夜的贼捉到了么啊?府上可有丢什么东西呀?”马程峰试探他的口风。
“让程峰小兄弟惦记了,无所谓,跑就跑了吧,我们乔家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这孙女汐儿,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当我乔迁施善了,他喜欢,随他拿吧。”
这乔迁压根就不跟他俩往正经话题上说,东一句西一句,扯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要么就是以前江湖的血雨腥风,要么就是问问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情况。
老瞎子更是与他对答如流,他既然不愿意提自己家中的臭事,老瞎子也就懒得问。
不大会儿,汐儿醒了,冲进来抱住爷爷的脖子就亲了口。
“爷爷,就知道你最疼汐儿了,还给汐儿送早点。可是……爷爷,汐儿希望咱们乔家能永远都这么和睦,我不想家里出事,您出事。您……求您了,开口吧!马大哥他们是好人,跟佟四喜不是一丘之貉,他们不会拿这个当把柄威胁您的。”
乔迁抱着宝贝孙女,拍了拍孙女的后背,叹了口气。
“哎!汐儿呀!你呀你呀!你可知,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不是把柄不把柄的事,我乔迁乃是青木川之主,世人皆知。早已脱离了关东盗门了,平时不往来,如今家中出事了,却求盗门相助,这……这说不过去呀。”
“乔老此言差矣,你我是旧相识了,老瞎子现在也不是关东盗门之属,却也一直效忠盗门,本为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实话跟你说,老夫此行青木川可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好友下落的,受董老爷子之托,特来给您做个售后服务。”
“哈哈……盲仙真会说笑,怎么?你们风水先生也有售后服务呀?”这话听得马程峰都乐了。
“好吧,不瞒盲仙,程峰兄弟,家中气运这一年来的确有些不对头,不仅是生意不好,而且家中亲人常有病痛,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愿让汐儿搬进老宅去住,特意把汐儿和诸位安排在我的外宅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凤鸣山出了什么问题。”
老瞎子一边喝茶一边听他说。等他说完,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凤鸣山的东边,东边就是乔家庄所在。
“老夫昨夜梦到东山庄园中有群虎作祟,它们吞云吐雾,已然是吸尽了地脉中的精气呀!”老瞎子故弄玄虚说道。这些都是他行走江湖时欺骗那些善男信女的话。
此话一出,乔迁立刻皱起了眉头,好像老瞎子这句话专门就是往他心坎上说的似的。犹如一把刀子深深插入他的胸膛。
他愣在桌前许久,半句话说不出来,两眼中空荡荡的望着老瞎子那张脸。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