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乔迁在黑省惹了大麻烦,据说是得罪了黑省的某位大元,不得已,老爷子从中依靠人脉调停,人家才肯放他一马,要不然,后来也不会有乔四独霸哈市了。
只是,得罪了官面上的大元,你再想在黑省立足可就不容易了。老爷子惜才,便给了他点钱,让马啸风送他去荆襄洞庭一代做点水路生意。关东盗门手眼通天,纵然是千里之遥的洞庭湖也有董家的势力。
为何他发迹这么快呢?全因老瞎子当年指点迷津,给他指了一处风水宝地,乔迁在此处盖了阳宅,靠着风水之势这才发迹。
也就是现在他所住的青木川的乔家庄。
所以几日前,老瞎子面见乔迁,为何乔大善人如此敬重他和关东的董家呀?全因此处缘由了!您想想,乔迁的买卖做的多大了?川陕甘第一巨商不说,荆襄水路的生意也全都是他一人垄断。虽说比不上董三立一方盗魁的威风八面,可也是赛过土皇帝呀!
“哎瞎子,你不是给人家指了风水阳宅的吗?咋地?风水败了?”晚上时候,马程峰靠在船桅杆上问他说。
“嘿嘿……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风水阳宅呀?活人想靠阳宅发迹可不比阴宅祖坟,迟早是要出事的。那时候老爷子临行前就嘱咐过我,不可全然信他,一定要留后手,所以……怎么样?老爷子高明吧?若不是他现在出了事,肯定也不**咱们关东盗门。”
“我靠!你们这些老江湖,是不是太损了?老爷子故意的?”
“这怎么能说是损呢?这就是老爷子的高明之处,他下一步很深远的棋,早已预测到几十年后会发生的事了。再者说了,正所谓无奸不商,这乔迁小时候就一肚子坏水,这样的人,把他放出关东,若无节制,日后迟早会成祸患,就好似现在察哈尔的******一样。”
“前辈,那这么说你知道乔家的问题出在哪了?”小曼搂着胡小狸,胡小狸已经睡熟了,躺在她怀里大鼻涕都流到她腿上了。
“老夫现在也算不出,不过……问题应该出在他家下边,他家地下确实是风水宝地,这地方有点说道,最适建阴宅,若是阳宅嘛……就需名硬之人才能镇得住了!”老瞎子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由此可见呀,这些江湖术士,还有那些自称风水学家的,平时可别听他们瞎说。诸位想想,真要是有风水宝地,人家自己不早就占了吗?非亲非故凭什么指给你?阴宅阳宅岂是随便盖的?稍不留神,犯点说道,一家几代人的命可就都交代在你手里了。
游艇疾驰在水面上,第二天一早终于到了丹江口的青木川古镇。
渡口前,人来人往,三省客商全都集中在这个小镇上经商,当然,这些商人经营的买卖可都不是水面正儿八经的,多多少少都犯说道。但在青木川,乔大善人就是天王老子,他说合法就合法。
“诸位,快快随我去见老板吧,老板早就在府中恭候多时了。”老明把游艇靠岸,赶紧叫来了乔家的小轿车停靠在码头前接他们。
“老明,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去,把乔老叫来吧,就说,老夫与朋友们虽然借住青木川,不过却不想住在乔家庄。他应该懂。”
乔家庄的风水出了问题,现在由阳转阴,老瞎子几天前刚刚与秦岭古刹中的耗子精做了交易,现在体内阳气很弱,真要是住进乔家庄里,估计明儿早上就不用睁眼睛了。
老明赶紧回乔家庄去通报,一个多钟头后,乔迁到了。只是时隔两日,乔迁的脸色明显不如两日前了。他印堂发黑,眼窝深陷,双颊无光,一看就是霉运当头的时候。
“盲仙,怎么样?顺利吗?要找的人找到了么?”他双手抱拳迎上来问道。
“不急不急,人在你川陕甘地盘丢的,已与你乔老打过招呼了,若是再出了不测,那我老瞎子大可以找你要人啊!”
“呵呵……盲仙说笑了,乔某人现在自保都有些困难呀!早已不问江湖事了,不过如果盲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乔某人理当竭尽全力。”他说话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丹江中浑浊的黄泥汤子。
“乔老,你也不必如此,老明已与我说了,你我本都为关东盗门后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嘛!放心放心,有我呢!”老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此甚好,有辽西盲仙在,我乔迁还怕什么?这几日,那诸位就先委屈一下,住在我的外宅如何?”乔迁打开七开门的豪车,把他们让了进去。
啥叫外宅?以前咱前文书中说过,就是早些年月取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想娶小老婆又碍于家中有母老虎,所以就有了家外家,把小老婆安置在外宅中。
乔迁的外宅坐落在乔家庄后山,与乔家庄是一山之隔,前边这座山叫凤鸣山,山势不高,但却是青木川附近唯一的一座山,凤鸣山风景宜人,前边可遥望丹江水。
这凤鸣山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人家乔家的后花园,不过别看凤鸣山风景宜人,但行至山脚下,抬头去看这座方圆几百里的大山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风景虽好,可却有点压抑。乔迁专门雇了几个园丁在山上种了果园,一家人到了夏天,经常会在山中纳凉吃新鲜水果。
这凤鸣山呈椭圆形,覆盖几十里地。但这种圆有点太……总让人觉得好像是有人后来取土回填的山一样,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