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句很通俗的江湖暗语,其意问的是,他是正一道还是全真道。
五灵真人一脸的笑眯眯,自然是不把马四海当回事,他说:“观中并无天尊与真仙,贫道拜的乃是九天圣母!”
一听此言,马四海立刻皱起了眉头,九天圣母其实是个空名头,哪有这路神仙呀!您想想,九天圣母,那可不是比玉皇大帝还厉害吗?他自称是九天圣母坐下,那得多牛b了?就算是师爷阴阳玄道在面前也不敢自称拜九天圣母呀!
“道爷,说大话谁都会,真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资格了!”
“哼哼……这位老先生,贫道是修行之人,要那通天的本领作甚?至于资格嘛……论资格怕是老先生你要给贫道下跪了!”
“你!!!好你个不识抬举的牛鼻子老道!我只问你一句,交不交?”此话之中既有让他交人的意思,也有让他交物的意思。
五灵真人不屑道:“看老先生语气咄咄逼人,怕是关东盗门中的魁匪出身吧?阴阳玄道是先生何人啊?要不,先生把玄道请来在与我谈?兴许我会卖故人个面子也说不定呢?”
“放肆!师爷的道号也是你这等贼人直呼的吗?最后问你一句,交是不交?”马四海大怒,从怀中拽出了一把老式的镜面匣子枪对准了乌灵真人顿呵道。
“爷爷!别开枪,别开枪!有话好好说嘛!”马丫见不得爷爷杀人,赶紧跑上来拽住了爷爷的胳膊。
别看马四海生得一副善容,可您想想,常胜山舵把子吴功耀的大徒弟,那能是善主吗?年轻时候也是杀人如麻的悍匪出身。一直到后来隐居兴安岭的山林之中,这彪悍的匪性才有所收敛。平时要不是小孙女马丫在一旁劝着,指不定要宰了多少人了。
马程峰这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走了上来,他受伤后体能也大不如从前了,走这两步已经要虚脱了,浑身上下汗如雨滴。
“小……小曼……这位……这位道爷是谁呀?”马程峰问她。
“这位是那咻的师傅,五灵真人。”小曼答道。
“啊?原来你就是五灵老贼道!你不是被我师爷封印在山岭中了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也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今儿既然让我马四海碰见了,我可没有师爷那么仁慈了!”马四海大怒,抬手就要开枪。
江湖上世人皆知,当年关东二圣不合,五灵真人跟阴阳玄道斗了一辈子!作为阴阳玄道的徒子徒孙,岂能让他造次?
“住手!”这时,山门开了,山门内走出一个老和尚,老和尚手持天宝禅杖,说话动静如同雷声一般震天动地。
“阿弥陀佛,师弟,多年不见,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兄呀!”普慈大师一手扯住五灵真人把他和小曼拽到了自己身后。
“师兄莫怪,弟这么多年被困山中实在是无暇分身啊。”
“好说好说,既然来了我小布达拉宫,那便多住几日吧。”
马四海虎眼圆瞪,一瞅这架势,人家师兄师弟凑齐了,一个五灵真人恐怕自己都难以对付,现在连热河普慈都出来了,这当如何是好啊?如今自己孤身一人钻进了小布达拉宫怕是凶多吉少了。和尚道士自然不会杀人,不管他这老胡子难免要被囚禁起来,剩下几年时光要留下整天粗茶淡饭青灯古佛了。真想不到,他们还是迟了一步。
“大师,数年不见还是那么精神啊?呵呵……”马四海不动声色咧着嘴坏笑道。
私底下,他已经偷偷把盗门的求救信号弹递给了小孙女。
普慈大师淡淡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四海老先生啊,想来你我还是民国时候见过吧?不知今日来我小布达拉宫所为何事啊?难不成是来找老僧叙旧的吗?”
“我看叙旧就不必了,大师,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是来要人的,我这师侄不懂事,听说这几日没少麻烦您照顾白姑娘,白姑娘师承白凤凰,无论是她的兰花门,还是红娟门,都是我盗门麾下,同属江湖上的外八行。所以,我们盗门中的事,大师就不好多操心了吧。”马四海多尖呀,活了一辈子,也知道啥时候动武,啥时候讲道理。普慈大师都出来给五灵真人做主了,他还咋动粗?
“哦,原来四海是为了白素姑娘而来呀?好啊,也好,白姑娘本就是兰花门后裔,交于盗门最合适不过了。但……但是不是也等老僧为她化去那黄仙姑恶毒的诅咒你再接走她呀?”
山门前嘭地一声,一颗信号弹高高升起,在半空中炸开了,美如群星耀眼的星光。
“普慈大师,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这一切都是由程峰而起,如果非要有人留下的话,那程峰愿意从现在开始留在您身边虔心修佛。”马程峰虔诚说道。
盗门手下之广散布天下,信号弹一炸开,恐怕全热河所有盗门匪众不出一个钟头全部要聚集在小布达拉宫门前了。不管汤疤子与李大海之间有多大的恩怨,可马四海有难,谁敢不帮?
普慈大师索性就没搭理马程峰,马程峰跟他们比起来,辈分太低了。“哼哼……四海,你还当现在是民国时候呢?你们盗门这是要聚众闹事?在我小布达拉宫抢人吗?”
“四海不敢,于情于理,白素都是我盗门中人,恐怕就算是去告御状普慈大师也理亏吧?再说了,普慈大师您到底是为了救白姑娘,还是为了别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藏着掖着呢?此物乃是我盗门遁守数百年的秘密,岂能落入